“正是!”
“你可知以民告官,告的又是对方侵占军功,若是诬告你下场会怎么样!”
“若是诬告,小民愿受凌迟之刑!”
“好!真的是好啊!咱才出来几天,就看到了咱大明的军官是如何对待底下人的,总旗尚且如此,那士卒呢!”
朱标看着身边的耿瑞,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当那少年说出愿意受凌迟之刑时朱标便已经信了九成,他看着耿瑞问道。“距离张胜千户所最近的卫所是哪个卫所?”
“回爷的话,应当是豹韬卫。”
“指挥使何人?”
“豹韬卫没有指挥使,归京畿直属卫所,但是日常管理的是蔡迁蔡同知。”
朱标解下腰间玉佩直接丢向耿瑞。“给咱去豹韬卫调兵,围了张胜的千户所,莫让他给跑了,咱今天就来辩一辩,这张胜是忠是奸!”
“臣领命!”
朱标吩咐完耿瑞,无视了周围护卫的保护,径直走向了跪倒在地的二人,将那妇人拉了起来。
“这位大姐快快请起,这个主,咱给你做了,若那张胜真的侵占了你丈夫的军功,咱就将他剥皮充草,家里有一个算一个,通通贬为奴仆,世世代代都翻不了身!”
“这……这……”老妇人茫然的看着朱标,又看了看郭岳,他没搞明白,做主的不是那个年纪小的吗?眼前这个身后跟着这么多人的青年又是谁?
“还不快把你娘扶起来!你刚才告状的勇气呢?你眼前这位乃是当今太子爷,他既然知晓了你家的冤屈,定会帮你父洗刷冤屈!”
郭岳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惊,不远处的村民立马跪成一片。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声音不齐,但很响亮。
郭岳知道,这个叫张胜的死定了,不管他有没有侵占军功,有没有下令将那个总旗打死,他都死定了。
有个道理小孩子都明白,太子是储君,他能出错吗?他都调兵要围住千户所了,到最后你说张胜是冤枉的?那不可能,太子爷不会出错,所以张胜必须死,且他一定是因为侵占军功而死的,谁都不能翻案,朱元璋都不能,后世子孙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