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你是朕的丞相,咱信得过你,你儿子纵马的事和那车夫后续的事朕就交给你处理了,莫要让朕失望。”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定以钱财补偿对方。”
“好了好了,朕乏了,都退下吧。”朱元璋面带笑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
“臣等告退。”
朱元璋没再开口,而是随手拿过一本奏本仔细的翻看起来,自五人参拜到出门,再没抬起头看上一眼。
“如何?”
六人刚一出御书房,还没走出多远,御史中丞涂节立马凑到胡惟庸身前低声问了一句。
“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不知道,陛下……”
“噤声!此乃皇宫!”吏部尚书赵好德看不下去了,急忙开口提醒,同时双眼扫视周围,看着远处的侍卫。
“子中,你莫不是疯了,怎做出这等事来?有什么话下次再说,我观陛下震怒,最近都把尾巴给我夹起来。”李善长责怪了一句胡惟庸后,再不和众人并肩,而是转身去往了别处。
“韩国公……”涂节试着开口挽留,但李善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五人面面相觑。
“此事怪我,是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怪韩国公。”
“情理之中阿胡大人,丧子之疼,即使是做出些许出格之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令公子舍己为人,为了避让行人这才酿成惨剧,真是令人惋惜。”
“要我说啊,都怪那贱奴,要不是……”
胡惟庸走在最中间,被四人簇拥着,听着几人恭维的话,心底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很确定,刚才在御书房内,朱元璋对自己动了杀心,而且这杀心并没有因为李善长的求情给消失,反而还加大了,只不过朱元璋把他藏了起来,或者说是压了起来,但这杀心定然不会消失,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朱元璋往自己脖子上架了一把刀,这把刀随时都有可能砍下去,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得做点什么,他要自保。
“毛骧~”
“臣在!”
御书房内,朱元璋将太监侍女全都清了出去,换来了仪鸾司指挥使毛骧,君臣二人进行了一次秘密的谈话。
“听说你曾受过左丞相的恩惠?”
“臣是陛下的臣子。”
“咱是问你是不是受过丞相的恩惠,你这说的什么,驴头不对马嘴。”
“臣是陛下的臣子,永远忠于陛下!”
“好!这话听着提气!”朱元璋凑到毛骧身边,眼睛盯着毛骧,语气平淡的说道。“咱让你给咱办一件事。”
“陛下尽管吩咐,臣万死不辞。”
“咱不让你死,咱让你挑一些信得过的手下,给咱盯着胡惟庸,他跟谁串过门,吃过饭,写过信!这些你通通都给咱记下来,每日报给咱听,能不能做到!”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