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叔!”
“咋咋呼呼的,作甚。”郭德成走出静室,看着门外的郭岳,无语的说了一嘴。
“看!”郭岳抬了抬手里拎着的鲤鱼。“我刚钓的,怎么样?这一钓起来就想到你老人家了,特地拿来孝敬您的。”
“你啊你,不知怎么说你才好,你大伯乃当朝侯爵,你父为一省都指挥使,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巴结巴结他们,老往我这小小的散骑舍人家跑作甚。”
“我就是个庶子,我巴结他们作甚,他还能把侯爵位置让给我啊。”
“难说。”
“什么难说,我大伯他自己有儿子,还有三!怎么着也轮不到我。”
“岳哥儿!”
一声呼喊从郭岳背后传来,郭岳回头一望,就见一八九岁的孩童小跑着朝自己走来。
“敬弟,你来的正好,等下哥哥给你烧鱼吃,吃完再带你去河边钓鱼。”
郭敬闻言可以外出钓鱼,立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这竖子,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可别害了我儿。”
郭敬听闻自己父亲的话,脸上立马露出失望之色。
“别听你爹的,你爹自己都学不明白,不然现在也不会闲在家里天天当和尚。”
“你这竖子懂甚,我那是……”郭德成说着说着,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你这竖子又在套自己的话,再一看郭岳,果然,这家伙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你那是什么?接着说啊!”
“滚蛋!”
“好嘞!”郭岳闻言,立马拉过郭敬的小手,屁颠屁颠的就往外走,虽然还不清楚这三叔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经过这么多天的试探,郭岳可以肯定,三叔是个聪明人,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就行。
“等等,把鱼留下。”
“好嘞。”郭岳把鱼往仆人手里一递,还不忘吩咐起做饭。“先烤再烧啊,那厨子都看了这么多次了,肯定也会了。”
“仆晓的,多谢岳哥儿提醒。”
家里的下人都很喜欢郭岳,没有郭岳之前,这个家死气沉沉的,家里只有郭敬一个孩子,而且郭德成给下人定的规矩极为严格,话都不能乱说,仆人们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伺候着,郭岳来了之后,家里的规矩少了很多,笑着也多了不少。
按前世老梗来说就是,真!老爷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记得回家吃饭!”
“知道了……”
郭敬小手小心的拉着郭岳的衣袖出了院子,小声的问了一句。“岳哥儿,我们去哪?马上就要晌午了。”
郭敬的性格看起来比较内向胆小,好好的孩子一个月出不了几次门,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这和郭德成的教育有很大关系,郭德成基本上不上他接触外面的同龄人,尤其是淮西那帮勋贵家的孩子。
“不是说了带你钓鱼去吗?大哥的鱼竿还在河边呢。”
说来也巧,郭岳买的那个一进院竟然距离郭德成家还不算远,只要穿过一条街和一条大路就能抵达,那里就是郭岳经常钓鱼的地方,这半年多时间郭岳隔三差五的就跑去钓鱼,日子好不自在。
“可我不会钓鱼。”
“不会为兄教你,钓鱼很简单的,比读书简单多了,而且钓鱼还能放松心神,陶冶情操,好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