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嘀咕了一下,“多做事,少说话。”
很快白名就没工夫想这事了,沉浸在卷宗里。
她做起事来就是这样,十分专注也十分严谨,是什么就是什么,卷宗记录格外详细,一丝折扣都不打,连无关紧要的语气词,她都记的清清楚楚,仿佛一个莫得感情的记录机器。
付清也正是看中她这点,才特意将她从书院里要了出来,让她提前历练,也好为日后的大业添砖加瓦。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第二日晚上就有了收获。
樊三郎将钱输没了,又回去拿钱,还没来得及进家门。
那队人上去就将樊三郎按住了,然后趁着夜色避着人将他弄到了县衙。
付清连夜审他。
之后乔装打扮了一番,亲自去博戏场所去了一趟,探清了虚实,将所有的据点一网打尽。
将领头的抓来审问一番之后,付清气笑了,“我常常因为不够蠢,而和这群人格格不入。”
付清掉头回去了,一纸状书将前任令尹告到了始皇帝那里。
咸阳宫内,始皇帝认真看着付清递上来的奏章,里面满是对前任令尹焦诸的批判。
尸位素餐,愚不可及,财迷心窍,毫无风骨……
始皇帝往后翻了翻,眉头皱了起来,“焦诸和本地富户勾结引人博戏谋财?因为看不起付清,临走卸任之时竟然丝毫不避讳,还和富户说定了日后继续分赃。结果被付清抓个正着。”
始皇帝都气笑了,“蠢货!”
用脚趾头想想他都知道焦诸为什么那样行事,不过是见付清是个女人,所以看她不起,料定了她肯定发现不了。
他也不想想,付清带着几个人就敢去雁门上任,能是什么简单角色?
这等关键时刻,你自己尾巴都不干净,不躲着她些,竟然还敢顶风作案?
“真是愚不可及。一点脑子都没有!这等人是如何为官的?”
始皇帝高声道,“来人,去查查,那个焦诸是谁保举的?”
“是,陛下。”
过了一会儿,始皇帝再次道,“去查焦诸到了何地,将他直接拿下。”
“派人前去雁门给付清送赏钱,和付清交接一下此案,顺便将赃款带回。”
始皇帝犹豫了一瞬,点了一个人,“叫萧何去吧。”
“顺便把焦诸在任上的所有事都彻查一遍。朕倒要看看,他还干过什么蠢事。”
“是。”宫人领命,正准备下去传话。
“等等……”始皇帝顿了顿,“萧何就算了!还是叫陈平去。他适合干这活,定能料理清楚。”
“是。”
看着宫人远去的背影,始皇帝伸手拂了拂眉心,“焦诸之事,定不是个例。”
“此事该如何杜绝呢?”
“设监察司?”
始皇帝脑海中无数念头闪过,最后道,“便设监察司整顿大秦官吏。”
“至于地方……”始皇帝将付清的奏章来回看了几遍,“先从雁门开始吧。”
“来人,传萧何。”
始皇帝脑海中又闪过男官对女官的各种贬低,女官对男官的种种微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双方不断打来打去,始皇帝顿了顿,又交代宫人,“把吕雉也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