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始皇帝带人走入仙宫,如饥似渴的待了一个月,最后不知看到了什么内容,突然暴怒,从仙宫中飞奔而出。
一路提剑入咸阳宫,把赵高杀了,又提着剑去找胡亥。
想到他看到的《始皇本纪》记载。
七月丙寅,始皇崩于沙丘平台。丞相斯为上崩在外,恐诸公子及天下有变,乃秘之,不发丧。
棺载辒凉车中,故幸宦者参乘,所至上食。百官奏事如故,宦者辄从辒凉车中可其奏事。
独子胡亥、赵高及所幸宦者五六人知上死。赵高故尝教胡亥书及狱律令法事,胡亥私幸之。……乃行诛大臣及诸公子,以罪过连逮少近官三郎,无得立者,而六公子戮死于杜。公子将闾昆弟三人囚于内宫,议其罪独后……将闾乃仰天大呼天者三,曰:“天乎!吾无罪!”昆弟三人皆流涕拔剑自杀。
这是未来!这就是天尊没有给他延寿的未来!
始皇帝气急,双目通红,仿佛有火在燃烧,连砍胡亥十八剑,大骂,“孽障!”
阴嫚和荣禄脸色发白,躲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
阴嫚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始皇帝,“阿父,你这是做甚?十八弟他……”
始皇帝猛然回头,打断她,“别这么喊他,他不配!”
阴嫚迟疑了一瞬,张了张口,轻声喊了一句,“阿父。”
这一声阿父似乎唤回了始皇帝的理智,他舒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阴嫚的头,又捏了捏她的肩膀,“我儿,莫怕!不疼了吧?”
阴嫚抬头看到他的眼眸含着血丝,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沉痛,她愣了一瞬,伸手拍了拍始皇帝的胳膊,“阿父,我不痛了。”
荣禄从另一边蹭了过来,“阿父,你怎么了?”
始皇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叹息一声,此子不类我啊!
他高声道,“来人!把将闾喊来!”
“是,陛下!”
始皇帝大步往外走,阴嫚紧跟在他身后,见荣禄在发愣,她急的一把扯住荣禄的袖子,“跟上啊。”
荣禄有些害怕,脸色发白,“阿姐,刚刚……”
阴嫚伸手一巴掌打在他后背上,“傻!那是阿父!”
荣禄嚅嗫,声音低的只有他一人听见,“可,也是胡亥的阿父啊。胡亥都……我们……”
“你说什么?”阴嫚没有听清,大声问他。
荣禄一个激灵,“啊?没……没什么。”
阴嫚使劲儿拉扯他的袖子,“快走!”
“哦,哦。”荣禄着急忙慌的跟上她。
此刻的荣禄还不知道,在日后回想起这天,他悔恨的扇自己巴掌,叫你傻蛋!叫你呆愣着!不知道上去踹胡亥两脚!
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啊!
活该你受欺负!
此刻的他畏畏缩缩跟在阴嫚身后追始皇帝。
始皇帝手中持剑,大步往前走,虎虎生风,他身后,阴嫚扯着荣禄小跑着追他,累的气喘吁吁。
荣禄小脸发白,战战兢兢,既不敢和始皇帝离得太近,也不敢拒绝阴嫚,整个人都被她拖着走,心中纠结极了。
他心中大呼,我又没什么大志向,我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废物公子啊!
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