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她其实没保得了他们，其余人她也没救下来。
秦水的声音传来，“央央，这个凌云不全是傀儡，他有一丝自己的意识。”
崇明神剑嗡鸣，是它，都是它的功劳！
它有听话，好好保护这个叫凌云的人！
只是它最后的力量也要耗尽了。
崇明神剑缓缓裂开几道缝隙，秦宛央出手将碎裂开的神剑收了起来。
秦宛央了然，凌云道尊曾执掌崇明神剑，也许是受过崇明神剑的神力洗礼，所以他才保留了自己的一丝意识。
万年前么？
因为丹宗的事，凌云道尊持崇明神剑和人大战，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了崇明神剑的力量吗？
所以那次，他不止他救了丹宗，也在救自己。
难怪凌云道尊一直看白清弥不顺眼，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问就是直觉、气场不合。
秦宛央想到也许那时候是凌云道尊的意识在影响。
也是他这丝意识，世界内生灵未曾灭绝，天道无法脱身而去。
天道让天剑子将她带走进入天剑宗，未尝没有想让她将这把剑带走的意思。
那样它顺势灭掉凌云。
就连最后还在问她要不要把剑带走。
可惜她没带走。
崇明神剑一直护着凌云道尊，他的这丝自我意识一直保留着。
秦宛央想了想，他这也算有功，“既受你的礼，自当让你出苦海。”
她伸手朝着底下的凌云道尊抓去。
凌云道尊含笑，“前辈，不用了，我万年前已故，您从时间长河中将我带出，因果太大，凌云万死难报。”
“况且天剑宗已灭，我的家已经毁了，凌云也不想独自苟活于世间。”
秦宛央顿了顿，亲朋故友已死，自己也不想独活吗？
既然他愿意陪着故友葬在一起，秦宛央也没必要强迫他活着，她轻叹一声，将手收了回来，又问，“你可有愿望？”
凌云道尊笑着道，“当年我被师尊带回，将天剑宗当成自己家，将天剑宗的弟子，当成自己的后辈。这一切早已无法割舍。”
“若有可能，我想请前辈帮我将天剑宗的传承传下去。”我还是希望有个家，哪怕我再也回不去了。
“除此之外，再无他求。”
“凌云拜谢。”
凌云道尊的意识缓缓消散，堙灭于天地之间。
自此，修仙界再无一个生灵。
秦宛央脑海中恍然闪过，当初在凌云峰第一次见面，凌云道尊弯着腰上下打量她，最后薅掉了自己好几根胡子，才下定结论，说她得的是心病。
如今才知道，她才没有心病，有心病的明明是凌云。
这天剑宗就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执念。
秦宛央抬眼望去，满目山河，尽是疮痍，无边大海，已然干涸。
世界震荡，在缓缓分裂。
秦水立即道，“央央，这个世界要炸了。我们快走吧。”
秦宛央想到自己还有一个队友，她伸手摸了一下秦水，“谢鸣鸾呢？还有她的系统。”
秦水动了动翅膀，“我没看见啊。这小狐狸怎么这么慢啊。要不我们去接它一下吧。”
秦水一边说着一边火力全开，迅速将世界扫描一遍，“咦？没有啊！”
“央央，小狐狸和谢鸣鸾不见了！”
“它们是不是回去了？”
回去了？秦宛央思索，谢鸣鸾不是那样一声不吭就跑的人。
秦宛央一步踏出，在世界内快速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