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禾轻哼一声,撇了撇嘴,将眼眶中的泪光逼退,“我才不稀罕呢,我刘瑶禾都是凭的自己的本事……”
刘细君也跟着点点头,她不要这样的好处,那好处沾着淑君的血,她拿着烫手,她不拿。她也会凭自己的本事。
刘淑君一看就知道她们两个在想什么,她慢慢道,“父王的东西你们不要他就会给别人。我亲母已逝,母家也无故旧,就你们两个值得我牵挂,不给你们,难道要便宜外人吗?”
刘瑶禾愣了愣,还是摇头,“我不。”
刘细君沉默不语,泪湿了眼眶。
刘淑君紧了紧自己的手,“听我的,你们两个厉害了,我在长安也有靠山不是?”
刘细君缓了缓,又说,“好。”
刘瑶禾一把挥开她的手,跑远了。
“瑶禾,回来!”刘淑君咳嗽两声,焦急的喊她,然而刘瑶禾没有回头,跑的越来越快。
刘细君站在原地扶着刘淑君,默不作声,她想瑶禾母家势大,她也许真的能找到办法让父王改了主意。
刘淑君握了握刘细君的手,“姐姐,瑶禾一定是去找王后闹了,快把瑶禾叫回来。”
刘细君站在原地不动,“让她去吧,这样她心里会好过些,日后想起来也不会后悔。”
刘淑君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道,“长安使者还在的,不能闹啊~”
刘细君抬手挡在额前,遮住日光,声音飘散在风里,“还有王后在。”
所以,她不会有事的。
二人相扶着越走越远,阳光洒落下来,在地上投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接下来的日子里。
刘瑶禾整日不着宫,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刘细君每日深居简出,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刘淑君在房间里养身体,抽空做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发簪,又将发簪上小心刻上名字,之后对着烛火发愣,昏黄的烛火飘摇,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
她叹息一声,也不知道细君姐姐和瑶禾妹妹喜不喜欢。
刘淑君伸手摸过发簪上的凤首,红色宝石华丽折射出烛火细碎的微光,绚丽的夺人眼球。发簪上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乘风而起。
刘淑君轻笑一声,她也就这点手艺了。
又想起来这几日陆陆续续来她这里的兄弟姐还有父王后宫的各色妃子,都对着她笑脸相迎,小心的哄着她,就连世子都破天荒的对她说几句好话。
刘淑君面上不动声色,都是虚情假意,往日里怎么不见他们给她一个好脸?
不过是怕她当着长安使者的面闹,也怕她去了长安在陛
毕竟封国一些事需要上报长安,若陛下先入为主对他们印象不好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反正她马上就走了,以后也不会和他们争什么,他们乐的对她说几句好话,给她几分好脸色。
也对,她没有母家,那些人拿捏不了她的把柄,可不就得哄哄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