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的看着令牌，没有少，功德还在，是母亲的功德。
她大声喊道，“母亲，功德，你的功德还在。”
武曌不可置信，惊讶出声，“你说什么？”
武令月抬腿走上祭台将令牌递给武曌。
十四万四千三百二十一几个大字赫然映入武曌的眼帘，是这个数字，她昨日看了一夜，一个也没有少，武曌双手微微颤抖，百花仙子并没有收走她的功德。
武曌转瞬间就明白了，之前那般不过是考察她的决心罢了，百花仙子岂会在乎这区区十四万功德。
她心中感激，努力撑起身体，用最后的力气下拜叩首，大声道，“臣武曌，拜谢百花仙子。”
其余人双目微红，也跟着她下拜，“拜谢百花仙子。”
良久之后依旧不见女帝见起身，众人感慨女帝的心意，他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多拜一拜也好。
再过良久，女帝依旧一动不动，武令月心中一慌，伸手扶住武曌，轻声喊她，“母亲。”
武曌双目紧闭，缓缓倒在了她怀里。
武令月紧紧抱着她，心中的恐慌如野草一般疯长，她的声音颤抖，“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其余花使也围了过来，库狄明月轻声喊她，“陛下？”
窦淑焦急不已，“快传太医呀。”
武令月仿佛傻了一般，直愣愣的看着武曌的面容，“自从担任牡丹花使以来，母亲从未生过病。”
狄仁杰双目泛出水光，他心中叹息一声，是啊，他们都是吃过仙丹的人，从来不生病。
娄师德抹了抹自己的眼泪，陛下不再管他们了，陛下走了。
武令月抱着武曌从祭台上下来，太医院众人便围了过来，众人轮流给武曌把脉。
良久，太医令眼中含泪，一个头叩在地上，声音沙哑，“陛下，走了。”
武令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声音颤抖着喊怀里的人，“母亲，母亲。”
在场众人纷纷下拜，“陛下。”
张柬之模糊了双眼，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优秀的，这个皇帝她做的合格，她的功绩足以彪炳千秋。
有百姓泣不成声，“陛下，陛下。”
有货郎摇头不敢置信双眼含泪，有绣娘泪流不止，有总角小童嚎啕大哭......
悲痛在无声的蔓延，转眼间便笼罩了整个神都。
呼呼的北风刮过，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似乎天地也在悲戚。
武令月抱着武曌缓缓往回走，众人连忙上前想要帮忙。
武令月不肯让旁人帮忙，也不肯坐马车。
面对库狄明月的规劝，她轻声开口，“母亲为神都操劳良久，我想让母亲再看一看神都。”
天空飘的雪花更大了，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杨花，片片鹅毛。
漫天风雪里，武令月抱着武曌走在最前方，众人缓缓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