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高云恒的马车里面和他同乘一辆车。
两人的心情都不好受,一路上说的话甚少。
到了何家见到何超奉,门口穿着白色的灯笼,府中的人全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戴着白色帽子。
王远敬重的在灵堂里面对着何老爷子行敬拜礼,心里面戚戚,高云恒也是一脸敬重的样子。
行完礼之后,王远此时才看清楚何朝奉的模样,才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眼睛无神,眼底一片青黑,应该是从昨天晚上,就没有睡觉,应该是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何朝奉跪坐在灵堂前,直到王远他们两个人行完跪拜礼,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脸平静的说道:“你们来了,爷爷就在里面,走的时候很高兴,笑着说在战场上安全的退下来起,还活了这么久,看着国家越来越好,相比他的那些将军同僚,他是最幸福的一个,这么些年已经赚回来了,所以老天爷来收他的命来了。”
说完,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所以,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现在就先让我伤心一段时间吧。”
看着何朝奉如此想得开,王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经历风霜半辈子,最难过的时候就是昨天晚上,现在过了一天,何朝奉想开之后,就已经缓过来了。
只能说道:“朝奉,节哀顺变,何爷爷最疼爱的人就是你,走之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家里面的事情都要靠你了。”
何朝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王远点点头。
回家之后,天色深黑,天空中开始飘起来鹅毛大雪,瑞雪兆丰年,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等到雪下完,开始化雪的时候,才是最冷的时候,
谢绮明他们娘三早就吃完饭,厨房给他窝了一碗鸡蛋面,上面放着两颗鸡蛋,还滴了几滴香油,非常符合王远的胃口,一碗面写去,胃里面暖呼呼的。
谢绮明在桌子旁边算着这一年的收支与结余。
王远的俸禄与养廉银到了年底根本存不下,早就花光,还有人情往来之类的事情,王远的润笔费到了年底都要全部花完。
他们家的收入还是要靠房租和田地与商铺与灰色收入,一年能攒下个一千两银子左右,要是这一年有三年一次的海上生意,至少三千两银子打底。
王远对这个收入非常满意,钱生钱还能再生出许多钱来。
谢绮明将这一年的收支全都算完之后,轻轻地歇了一下。
想到今年外面的情况,这异常的天气,谢绮明皱眉和王远商量道:“相公,如今这样的天气,要不然我们今年加大对养善堂的捐赠,今年拿出一百两银子如何?”
王远想了想,这一笔银子他们完全拿的出,“还是和之前一样吗,捐赠衣服粮食这样的东西,我们不捐银子?”
谢绮明嗯了一声,和之前一样,捐东西比给银子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