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的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
之后像这样的聚会一个月举行两次,月初月中各一次,一直都是在这个院子里面举行。
王远还是第一次与外人交流自己的算学,之前一直是闭门造车,吃着老本,没和其他人讨论过,这次交流之后,他内心的想法多了不少,收获不小,他决定以后要是有时间就一直来参加。
回到家之后九点了,宝贝闺女安安躺在摇篮里,睡得呼呼的,谢绮明还没休息,穿着宽松的衣服,披散着头发在等着他回家。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困得冒出来水:“相公,你回来了,和前辈们交流的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王远摸摸她的脑袋,点点头:“我觉得不错,前辈们都非常和善,我还看见好几个在朝中做官的大人们,但是互相不说自己的身份,只是简单的交流,能跟着那些人学到不少的东西,我打算以后有时间还会去的。”
随后亲了亲安安滑嫩嫩的脸颊,就灭掉油灯睡觉。
明年又是新一轮的会试,到时候会出现一批的进士新人们,京城刮起一阵考试风,纸笔墨开始涨价,小报上面有许多假的小八卦爆料,预测谁谁谁哪位大人大学士会担任这一次的主考官,预测明年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王远每周都会让王大才给他去买小报,跟着凑个热闹看看上面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
有时他也会起个名字,在上面发表一些言论,比如上次小报上面批评科举中算数杂文的比例有点多,对国家没什么用,应该全部改成四书五经。
王远一看心里有点不舒服,起了好几个笔名,投稿多个小报,让王大才偷偷地送过去,在上面跟那些老学究隔空吵架吵了好几次,言语激烈,语气愤慨。
之后越吵越大,两派的人纷纷都相互下场,谁也赢不过谁,最后打了个平手。
虽然没有赢过对方,但王远还有点惊喜,没想到他们算学这小众的派别聚在一起的力量还不小,没被对方派别的人摁在地上碾压,毕竟四书五经一直是主流,支持的人数众多。
甚至相互吵架这件事情,还上了好几次小报,他在工部听见好几次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
最后,他也赚了一笔不菲的稿费,这一年的零花钱有着落,不用向谢绮明伸手要了,还能在她生辰的时候给她买上珍贵的礼物。
笔名这件事情他谁都没多说,就连冯帆也没说,只有谢绮明一个人知道他的笔名,王远总算知道为何古人会起那么多的笔名,就是为了隐姓埋名,不让同僚们知道,以免影响现实生活。
在朝做官,小心为上,苟着办事,这是王远心中的准则。
王远心里面记挂着王文昌,张定信,高辞憾三人何时进京赶考,他已经在另一处的院子收拾好他们三人的房间,棉被火炉厨娘准备好了,只需来就行,不需要带许多东西。
十月份,王远终于收到王文昌寄来的信,上面写着他们已经从家里面出发,大概十月中旬就能到达京城。
王远让王大才去码头打听一番,有哪艘船会在十月中旬到达。
最后,打听出来,有一艘船从临安县经过,在十月十七号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