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脸上露出惶恐与不安,连忙摆手小声地说道:“赵兄万万不可如此说,真是折煞我了,”
“昨日陛下召见微臣,只不过问的是几道题目,我不过是侥幸答上,岂敢称夸赞,纯属好运罢了,下一次必定什么时候才有这般好运。”
“况且魏兄和任兄的学问才是真正的渊博厚重,学识都在我之上,担任日讲官的职位,陛下若问起经世济国的实学,他们二人方能从容奏对,我肚子里面没有这么多的墨水,也就是在算学上面有点小聪明罢了。
“赵兄此话休要再提了,若是让许学士听见,还以为我等年轻人心浮气躁,不知进退呢。”
王远叭叭叭说了一大堆,他发誓,这是在翰林院说的最多的一段话了。
众人一听,也是,你不过就是好运,值班的时候恰巧遇到皇帝问问题,又是你拿手的算数题目,要是我们昨日值班,也能答得上来,获得陛下的赏识。
这一切不过就是你的运气罢了,瞎猫碰上死老鼠,那我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遇到这样的好事呢?
顿时眼中满是羡慕嫉妒的看着王远。
赵觉低下头撇撇嘴,王远这人不上当呀,也太胆小了吧,将自己的位置放的那么低。
心里面也幻想着自己有王远的运气,能够获得新皇永平帝的赏识。
此时,任荣韶从外面进来,听到王远说的话,笑着恭喜王远:“恭喜呀,王兄,我一进翰林院就听见你的事情,这可是好事,万万不要谦虚。”
“任兄,所言夸大了,只不过是有点好运在身上罢了。”
对,这一切都是靠着我的运气,你们的争斗千万不要扯着我呀。
王远在心里面念叨着。
任荣韶看着站在众人之间的王远,相貌上等,只不过和他们这些人比,黑了一点,应该是没有银子护肤。
此人确实有点运道在身上,在太上皇景隆帝的推广下,算学在科举中占的比例逐渐提高,要不然王远怎么能在会试殿试中取得这么高的名次,居于魏启之下,差一点就成为状元郎。
永平帝被自己的父亲带的,从小就喜欢做些算术题,王远又恰逢算学最好,昨天帮助永平帝做出来一道难题,这不正巧两者撞在一起了。
任荣韶默默的想着,他的算数并不突出,两位皇帝都喜欢算学,保不齐下一任的皇帝也喜欢算学,今后,他也要好好钻研这一本功课了,他暗自下决心。
谢青衡站在王远旁边,对着王远轻轻眨一下眼睛,做的不错说的也不错。
王远默默地微笑示意,郁闷了一下,他容易吗?他一点也不容易,好不好。
等到许学士来的时候,在会堂开会的时候,他对着王远多讲了一两句,给了几个赞赏的眼神,这自然又收获同僚又一波羡慕嫉妒的目光。
等到许学士讲完之后,王远抱着棉被回家要在家里面好好地睡一上午,王大才早在街上架着马车等着王远出翰林院。
看见王远的身影,一个跳步,跳下马车,跑到王远身边接过棉被:“远哥,我已经东西厢房收拾好了,重新请人扫了一遍,棉被晒了晒,能住人了。”
“好,周沐一月十五到码头,到时候我在翰林院,你去码头接他就行,人一多,你做饭就不好做了,嗯,再专门请个厨娘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