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结束假期之后,第一个月他需要值宿五次,先是一甲前三名,二甲前三名值班。
下一个月他值班的次数会减少一点,在这一方面,许学士安排的还合理,把所有新进来的进士都安排上了这个值班的职位,那些老官员都可以歇息了。
对面的吴榜眼看着王远和高云恒要值班,好心的提点了一句:“你们值宿时枕头要垫高些,别睡沉了,睡浅一点,随时准备起身,不定什么时候陛下身边的太监就来了。”
刘探花郎心里面很高兴,翰林院新进一批进士,那他就解放了,晚上终于不用值班了,也好心的说了一两句:“对对,要睡得浅一点,王太监来翰林院喊我们的时候,立马就要走,不要让他们等的急了,要不然可不好办呀。”
王远了然的点头,又问了许多关于值班的事情,比如皇帝晚上办公的时间多不多,他们平均在皇宫待多少时间。
刘探花郎回忆道,“太上皇经常在晚上批改奏折,我值宿的时候,有一半的时间会进皇宫,在旁边伺候太上皇批改奏折,有时候太上皇累了,会放松心聊聊天,有时候拿不准的事情也会问几个问题。”
他轻轻摇头,“当然了,我们只是出一出主意,最后还是由太上皇做主,一般来说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要脑子里面想着点,谨慎回答问题,太上皇批改完奏折要回去休息,之后没什么事情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吴榜眼又在后面说了很多,平时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那么多的话,之间简单的在办公室说好话,看来这一年不用值班之后,心里面都放松了很多。
王远听完他俩说了很多事情,对于值班心里面有数,站起身感谢的说道:“多谢吴大人刘大人说了这么多。”
刘探花郎摆摆手,“哎呀,都是小事,小事情。”
今天晚上,魏启是状元郎,他第一个值班的人,王远下班打卡的时候,看见他抱着自己的棉被匆匆走向值班宿舍。
伸出手,笑着和他打了打招呼,指着棉被说:“魏兄,你好,你怎么还拿着东西,难不成值宿里面没有棉被吗?”
魏启抱着棉被上下掂了掂,苦着脸说道:“王兄,我这人身体虚弱,还非常怕冷,就想着多盖一层被子,要不然现在这天气晚上能把人冻出一身病,到时候,轮到你的时候,你也得多盖一层棉被,这天气冷呀。”
“魏兄,所言极是,确实应该多盖一层被子。”
次日,王远来翰林院上班的时候,在会堂看见魏启眼睛迷迷瞪瞪的样子,困得睁不开眼睛,眼下青黑一片,
心里面纳闷,怎么这么严重,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难不成在皇宫熬了一夜吗?
他挨着魏启坐下,狐疑的问道:“魏兄,你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难不成一夜没睡,陛下喊你进宫了吗?”
魏启捂着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看着困极了,眼睛真的要闭上了:“哎,王兄,别提了,我这人毛病不少,睡觉认床认地方,还怕冷,这不,在翰林院就一宿没睡。”
“你可千万别学我的臭毛病,一晚没睡太难了,等到许学士来之后,我就要立马回家睡觉去。”
王远笑着点头:“那肯定谁都喊不醒你了。”
在翰林院值班之后,给一上午的休息时间可以回家歇息,但是下午还要回来上班,所以魏启可以回家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