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厚爱，学生愧领。如今仪式已成，学生感觉还需稳固境界，这便先行返回住处了……”
秦天被那目光看得心底微微泛起一丝寒意，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恭敬的姿态，顺势提出告辞。
“不！徒儿既已成就‘画骨君’，便该为下一阶段的晋升未雨绸缪了。是时候开始筹备‘众生颜’的仪式了！”
宋慈轻轻摇头，打断了秦天的话。
“众生颜？画皮道途的第五阶！？”
“老师，学生才刚破入六阶，境界尚未稳固，此时便筹备五阶仪式，是否……为时过早？”
秦天心神骤然绷紧，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错愕。
“徒儿有所不知。这‘众生颜’的进阶仪式极为特殊、繁琐。从头到尾，所耗费的时间，恐怕不下数年之久！”
宋慈似乎早已料到他的疑问，不疾不徐地解释。
“为师会带你前往一处秘地筹备仪式。如此一来，待你体内能量积累饱和，达到六阶巅峰之时，正好可以无缝衔接完成晋升！”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秦天，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商议的坚决。
秦天心中猛地一沉。
被“安排”在宋慈指定的地方？
这无异于将自己完全置于对方的监视和控制之下！
这老家伙果然是按捺不住，为那最后的时刻做准备了！
“可是……老师，学生手上的诡材在之前晋升中已几乎消耗一空。若没有足够的六阶诡材辅助修行，学生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完成六阶的能量积累！”
秦天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为难与忧虑。
“无妨，你只需专心筹备‘众生颜’的仪式即可。至于六阶诡材……为师会定期为你提供，确保你修行无虞，完成六阶的能量积累。”
宋慈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回答得不假思索。
这番承诺，若是出自真心，简直是恩同再造。
但秦天深知其下隐藏的险恶用心。
“这如何使得！学生岂能让老师如此耗费心力与资源？”
秦天脸色惶恐，连连推辞。
“好了！此事关乎你道途根本，不必再多言。就这么定了！”
宋慈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先前那温和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眼见宋慈态度坚决，秦天心知再推脱下去恐怕会引起怀疑，甚至可能激怒对方。
“那……学生就愧领了！”
他只得压下心中的冰冷，脸上迅速转换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抛开宋慈那不可告人的最终目的不谈，单从表面来看，这位“老师”确实做到了极致。
不仅一路为他准备了关键的晋升材料，连寻常诡异根本无从得知、被各大势力严密掌控的进阶仪式知识也倾囊相授。
若非有宋慈，秦天自忖，此刻的自己恐怕还在为了点贡献点在阴兵队里执行任务，以兑换晋升仪式信息。
相比之下，宋慈是真的“扶”着他一路走到了现在。
“真是个好诡异啊....”
秦天内心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