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南面露难色,捧着储物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呵呵...进与不进,于我而言确实无关紧要。不过对昊南兄弟你...可就不一定了!”
秦天轻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
说罢,他这才接过储物盒,转身朝客厅走去。
门外,程昊南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望着秦天渐行渐远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最终像是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快步跟了进去,还不忘顺手将大门关严。
客厅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映出一片光晕。
秦天靠在真皮沙发上,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说说吧...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标哥说我这些年劳苦功高...把我调回了他身边。红烂漫会所...现在交给丁文打理了。
程昊南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最后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那...昊南兄弟,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秦天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身体微微前倾。
“我在想...昊南是否哪里得罪了秦先生,竟惹得秦先生如此害我!”
程昊南猛地抬头,眼中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
能在血煞会混到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不是傻子。
秦天那拙劣的离间计,他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敢打赌李标也心知肚明。
但看懂了就代表不会怀疑了吗?
秦天的地位特殊,面对他抛出的橄榄枝,谁敢保证程昊南不会真的倒戈?
这正是李标明知可能是离间计,却仍要将他调回身边的原因。
“昊南兄弟...说实话...自打我听到你名字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你是个干大事的!”
秦天忽然轻笑一声,第二次说起这句话。
“一间小小的会所,岂能困得住真龙?有时候,你得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
秦天目光灼灼地盯着程昊南开口。
“秦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昊南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我觉得...昊南兄弟的名头可以再响亮一些。比如...血煞会会长?曹县的地下龙头?如何?”
秦天一步步走近,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秦先生还请慎言!我对标哥忠心耿耿,万万不敢有此想法!”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今日之言,程某全当没有听见,告辞!”
程昊南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告辞的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他快步走向大门,背影透着几分仓惶。
“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警惕。不过,从你主动进门的那一刻起,你的野心就已经暴露无遗了!”
秦天站在原地未动,望着程昊南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嗡嗡——”
一阵突如其来的震颤在识海中荡开,打断了秦天的思绪。
他缓缓摊开手掌,掌心处泛起一阵空间涟漪。
古朴的空舟凭空浮现,通体流转着幽蓝色的微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随着一道细微的空间波动,一张素白的信笺从空舟中缓缓飘出。
【可有时间,我需要你的帮助!——孟曲】
字迹简短而潦草,笔锋间透着几分急切,与孟曲平日里从容不迫的风格大相径庭。
“有意思...看来,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秦天眯起眼睛,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