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半边瓷器已经碎裂,空洞的眼眶仿佛在怒视着闯入者。
“当年宋书就是死在这里?”
秦天转身,看向了人群中的宋任。
“是...是的。根据那对奸夫淫妇的供词说,他们就是在这里...”
老人的声音突然哽住,浑浊的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
秦天没有接话,而是俯下身仔细检查地面。
“血液经过高温焚烧,蛋白质变性后形成了这些深褐色的脆性焦痂。”
“从分布范围和形态来看,这里确实发生过凶案!”
他的指尖轻轻掠过几处深褐色的焦痂,又凑近闻了闻后开口。
听到这个结论,玩家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至少在这件事上,宋任似乎没有说谎。
众人踩着焦黑的瓦砾,继续向内院深处探去。
最先到达的是宋书夫妇的寝房。
房梁早已坍塌,那张曾经精雕细琢的千工床,如今只剩下一堆扭曲的木炭。
屏风烧得只剩一角,残存的绢布上依稀可见半只鸳鸯。
秦天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目光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那个倾倒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的下方,一个小抽屉似乎并没有被烧毁。
“咔嚓——轰隆!”
随着秦天抽出小抽屉,整个梳妆台轰然解体。
然而秦天却并没有去理会梳妆台的动静,而是直直的注视着手中的抽屉。
只见其内正放着一沓厚厚的信件。
“这是什么?”
张林第一个凑过来,其他人也纷纷围拢。
“你们自己看吧!”
秦天拿起了最上方的一份信件,随后将其余大部分信件都递给了同伴。
“这宋书的夫人...真不是东西!宋书对她这般好,却还水性杨花勾搭别人!”
众人传阅信件后,纷纷义愤填膺的怒骂起来。
因为这些信件,字里行间都是宋书作为一个丈夫深沉的爱意,与如今这满目疮痍形成鲜明对比。
“宋书的信?”
秦天眉头微挑,随后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手上的那封信件放入了胸口处。
接下来,众人又仔细搜寻了书房等其他地方,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直到他们来到内院最角落的一间客房前。
这个客房孤零零地矗立在废墟最西侧,背靠着一片倒塌的墙垣。
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在焦黑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这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几道凌乱的脚印格外刺眼——它们从倒塌的墙垣处一路延伸,最终消失在客房的门口。
“我们...刚才有来过这里吗?”
大学生程慕白困惑地挠了挠头,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
“不,我们一直在一起行动...而且这些痕迹似乎还很新鲜!”
楚丰蹲下身,仔细查看着脚印。
“进去看看吧!”
所谓艺高人胆大,出身“武极天阁”的张林第一个举着火把就走了进去。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