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他对我无微不至...后来更是让猛诡街的十人众都听命于我。”
楚月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眼神逐渐涣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那不是很好。”
秦天语气平淡，眼底却闪过一丝讥诮。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诡异世界，他可不相信会有什么“无微不至”的关怀。
“是啊...确实很好。”
“可是...我的记忆里只有无微不至这个结论，却没有任何具体的画面！”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昨天秦天那句——“这般大人物，为什么会看重我一个平平无奇的诡校学生？”
这句话如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回荡，迫使她开始追溯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
然而越是回想，记忆的断层就越是明显。
那些理应存在的温馨场景，那些证明“无微不至”的片段，竟然...丝毫没有！
“记忆吗...原来如此！”
秦天若有所思地抚上自己的太阳穴，指尖轻轻敲击着头骨。
虽然此刻他仍无法回忆起自己记忆被篡改的内容，但昨晚轰碎自己头颅的举动，无疑暗示着他留下了某种后手。
“看来...你也发现了？”
楚月敏锐地捕捉到他的低语。
“也许我曾经发现的事情，比你想的还要多。”
秦天意味深长地点头。
“曾经？”
能成为一县地下势力的“话事人”，自然不会缺脑子。
楚月立刻就捕捉到了秦天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是啊...曾经！”
“至于现在...我应该是又把它忘了吧！”
秦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忘了？！”
“你是不是有病！这种重要信息竟然能忘？”
楚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尖锐。
这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溺水者抓住浮木时的激动——如果秦天真的找到过恢复记忆的方法，那么这个方法很可能对她同样有效。
“我自然是没病的。”
“如果说有什么原因需要我主动忘记这段记忆...那只有一个解释——记住它，恐怕会有暴露的风险！”
秦天的声音很轻，却让楚月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关键。
良久，楚月缓步走到秦天面前。
她修长的手指猛地揪住秦天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秦天...”
“你...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呢！”
这句话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作为同桌两年的，她太了解以前那个秦天了——总是低着头，说话轻声细语，被欺负了也只会默默忍受。
但现在的秦天...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几天的种种：利用校训设计除掉了何雅；轻描淡写说让江涛回不来，结果对方真的就死了；还有今天这场关于记忆的博弈...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对眼前的男生充满了好奇。
“怎么？”
“是不是觉得...我愈发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