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大人！”
老妪如蒙大赦，透明身躯迅速淡化成缕缕灰烟，眨眼间消融在晨雾里。
“扫兴！！”
保安狠狠啐了一口，转头剜了秦天一眼。
他佝偻着背踱回保安室，木门“哐当”一声摔上。
——但秦天不知道的是：
门缝后，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死死黏在他的背影上。
保安枯瘦的手指抠着窗框，指甲在铁皮上刮出刺耳的吱嘎声。
“还差一点...十秒...九秒....”
他舔着干裂的嘴唇低声读秒，喉结因兴奋上下滚动。
然而，他终究是失望了。
就在其倒数最后五秒的时候，秦天快速迈步踏入了校园。
“该死...这个世界简直处处都是陷阱！”
“上一刻救命的保安下一刻就想要我命！”
秦天脸色难看，捂着胸口快步跑向教室。
刚才要不是“危机感应”能力的提醒，他还真没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就迟到了。
“砰...！”
教室门被猛地推开。
正翘腿翻书的江涛闻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看到我出现...”
“你好像很惊讶？”
秦天一步步逼近，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阴影笼罩江涛的瞬间，对方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我...我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是班里的学生，出现再正常不过！”
江涛强扯出笑容，手指却偷偷蜷进掌心。
秦天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江涛耳畔——正是昨天对方挑衅他时的姿势。
“你最好祈祷...”
“实训课能活着回来。”
秦天的每个字都裹着冰碴。
“你什么意思？！”
江涛猛地站起，椅子腿在瓷砖上刮出刺耳锐响。
“没什么意思。”
秦天轻笑着直起身，转身走向自己座位。
“发生什么了？”
秦天刚在座位上落定，身侧便飘来一道平静的声线。
楚月没有转头，指尖仍匀速划过书页边缘。
晨光斜切过她低垂的眼睫，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神情。
“没事...早上被猛诡街的人袭击了！”
他刻意将尾音上扬，伪装成漫不经心的腔调，余光却刮过楚月的侧脸。
“是...江涛？”
书页翻动的声响突兀地停顿。
楚月缓缓抬眼，视线对上了秦天。
“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天忽然倾身逼近，两人间的课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吗？”
最后两个字压得极低。
秦天瞳孔缩如针尖，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波澜。
“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