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入阁楼之内，一股冷意瞬间包裹住了秦天的全身。
握着秦天手的孟曲也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阁楼是装了空调吗？温度这么低！”
孟曲搓了搓手臂，呵出的白气在昏暗里一闪而逝。
秦天眯起眼，瞳孔缓慢适应着昏暗。
一层阁楼空荡得近乎诡异——仅有的木桌和几把椅子僵立在中央，
烛台上一点幽火颤巍巍地晃着。
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将外界的光彻底隔绝。
“秦天哥，你看...！”
就在秦天端详着四周环境时，耳边传来了孟曲异样的喊声。
秦天转头看去，只见孟曲拉开一扇窗帘，腐朽的布料扬起灰尘，后面不是窗户，而是密密麻麻被钉死的木板。
“这两位老人，看起来...有些见不得光呢！”
孟曲耸了耸肩，脸上微微一笑。
“上去看看,我现在愈发好奇这间阁楼内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
秦天走到了木桌旁提起了燃着的烛台。
“嘎吱...嘎吱....”
木梯在脚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每一声都像踩在腐朽的尸骨上。
二楼的空气更冷了。
屏风上的花鸟被虫蛀出斑驳的空洞，两侧衣橱如同两具竖立的棺材。
秦天径直走向床榻——
破洞赫然撕裂了被褥中心，边缘的棉絮像溃烂的皮肉般翻卷着。
黑色的血渍早已干涸，却仍能看出喷溅时的狰狞轨迹。
“凶杀现场？”
秦天眼睛微亮，像是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边缘的棉纤维向外翻卷，沾着粘稠的暗红色浆液。
破洞周围的布料呈放射状褶皱——死者在剧痛中蜷缩身体时留下的挣扎痕迹。
最深处隐约可见黄褐色的棉胎，上面还残留着血肉组织。
加上已经被撕裂了的枕头，床榻前向外延伸的血迹。
一个凶案画面瞬间就浮现了秦天的脑海中。
深夜，一位同床之人先用枕头压制对方，再用匕首刺其要害。
但由于力气不够，枕头被死者撕裂，而且对方起身想逃，然后——又被拽了回去。
“所以...程老爷是被程老夫人杀死的？”
秦天怀抱双手，右手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砰...”
一声重重的木板撞击声响起。
只见孟曲双手死死的按住了已经被关闭的衣橱。
良久，似乎平静了一番心绪，她再次缓缓打开了衣橱。
“砰...”
衣橱的门再次被其关闭。
“呵呵...你...这是在“刷新”什么？”
秦天脸色古怪的看向孟曲。
“你....自己来看！”
孟曲此时的脸色很复杂，带着几分惊悚，又有着几分疑惑。
“我倒是的确很好奇，什么东西让你反应这么大！”
秦天上前两步拉开了衣橱的门。
只是这一拉开，他也脸色一僵愣在原地。
只见衣橱里赫然站立着两具干尸。
两具尸体并没有腐烂，依稀能认的出原有的面容。
赫然便是已经死去的中年妇女还有华强。
“他...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耳边传来了孟曲颤抖的声音。
“不知道...不过我更好奇他们的血去哪了！”
秦天心头微沉。
也许之前朱子丰的话语是对的——这程家老夫人的确是在献祭自己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