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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莲种现,幽尊遁虚走(2 / 2)

这他妈是什么原理?!这不修仙!!!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他的怒火,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绝对是他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存在!

逃!

必须逃!

幽煞尊者毕竟是假丹巅峰的魔头,反应极快,瞬间做出了最明智(自以为)的选择!他猛地一咬舌尖,喷出一大口本命精血,洒落在脚下的祭坛上!

“血祭遁空!幽冥无影!遁!”

祭坛符文猛地亮起邪异血光,一股强大的空间波动瞬间将他包裹!这是他预留的最终保命底牌,足以撕裂秘境空间,远遁千里!

然而,就在他身形开始模糊,即将融入空间波纹的刹那——

夜玄似乎觉得他试图“跳窗逃跑”的行为很没有公德心。

于是,他握着扫帚,对着那即将成型的空间波纹,以及波纹中心的幽煞尊者,又是那么随意地、向前一捅。

动作有点像用竹竿去捅树上的马蜂窝。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气球被戳破。

那剧烈波动的空间之力,如同被戳破的气囊,瞬间溃散,消失得干干净净。强行被打断空间遁术的反噬之力狠狠撞在幽煞尊者身上,让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气息瞬间萎靡了大半,整个人从半模糊状态被硬生生“挤”了出来,踉跄着跌落在祭坛上,满脸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夜玄一步踏出,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幽煞尊者面前。幽煞尊者亡魂皆冒,尖叫着拼命催动所有力量,干枯的鬼爪闪烁着幽暗魔光,直抓向夜玄面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夜玄只是微微侧头,轻松躲过那凌厉一爪,然后反手一记扫帚杆,如同教训不听话的熊孩子般,抽在了幽煞尊者的后脑勺上。

啪!

一声清脆的闷响。

幽煞尊者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眼前一黑,惨叫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如同被高速飞驰的古战车迎面撞上,轰然砸进祭坛坚硬的石板之中!周身骨骼不知碎了多少,翻滚的黑雾被打得溃散稀薄,露出了了痛苦与极致恐惧!

夜玄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转向祭坛中央那枚因为失去控制而剧烈震颤、能量变得极不稳定的幽冥镜心。

“违章建筑的核心能源?得处理一下。”

他伸出空着的左手,对着那枚散发着恐怖能量的幽冥镜心,五指微屈,轻轻一握。

仿佛言出法随。

那枚足以引爆小半个秘境的幽冥镜心,其内部狂暴混乱、足以撕裂金丹修士的能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抚平、压缩、再压缩!

最终,在一阵细微的嗡鸣声中,它化作了一颗拳头大小、漆黑如墨、却不再散发任何能量波动的…圆润石头?表面光滑,甚至还带着点温润的光泽。

夜玄随手将这块“石头”丢给刚从坑里挣扎爬起、看到这一幕再次目瞪口呆的幽煞尊者。

“喏,你的核心。收好,别乱扔垃圾。”

幽煞尊者下意识接住那块“石头”,感受着其中那被强行封印、死寂一片的能量,又看了看夜玄那平淡无波的脸,一股荒谬绝伦、却又冰寒刺骨的恐惧感瞬间冲垮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碾压!是戏耍!是降维打击!

怪物!这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他再也生不起任何反抗或逃跑的念头,猛地将那块“石头”往怀里一塞,然后毫不犹豫地燃烧起所剩无几的本命精元,甚至不惜自损道基,施展出了代价极大的血遁秘术!

“幽冥教不会放过你的!!!”他发出凄厉怨毒的尖啸,整个人化作一道极其暗淡的血色流光,速度飙升到极致,不管不顾地朝着秘境边缘某个早已探测好的、极不稳定的空间裂缝一头扎了进去!

噗嗤!

空间裂缝如同恶兽的巨口,瞬间将他吞噬,旋即剧烈扭曲了几下,缓缓弥合消失。

夜玄并没有追击,只是看着那弥合的空间裂缝,摇了摇头:“跑得挺快,就是姿势不太优雅,下次注意。”

他这才转过身,目光落在那安静下来的祭坛中央。随着幽冥镜心被“处理”掉,祭坛核心处原本被镜心镇压的地方,露出了一小片土壤。土壤之中,一株近乎透明、只有三片稚嫩小叶、却散发着微弱而纯净生机的青色小苗,正轻轻摇曳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气息,自那小苗上弥漫开来。

“混沌青莲的种子? albeit弱化了无数倍…”夜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色,随即了然,“原来如此,是想用幽冥死气逆转生机,催生这玩意儿?想法挺野,路子走歪了。”

他走上前,弯腰,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将那株青色小苗连带着一小撮土壤挖了出来。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那株小苗的瞬间,异变突生!

那株混沌青莲苗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一颤,三片小叶主动缠绕上了他的指尖,一股无比亲近、依赖的孺慕情绪传递而来。同时,一丝微不可查、却精纯至极的混沌气息,顺着指尖悄然流入夜玄体内。

夜玄身体微微一震。

他那停滞了不知多少岁月、宛如磐石的古井无波的道基,竟然…极其细微地…松动了一丝丝?虽然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确实是松动了!

夜玄看着指尖那株依恋缠绕的青莲苗,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毫无变化的身体,沉默了片刻。

“倒是…意外之喜。”他低声自语,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随即便恢复了平时的慵懒。他将这株脆弱却蕴含着无限可能的小苗小心地收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终于完成了某项工作般,扛起扫帚,慢悠悠地走下重归寂静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