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工建茶馆时,精怪们的互相拆台成了最好的黏合剂。玉米仙往墙缝塞玉米粒时,总故意拼成鱼形状,边拼边念叨:这样你们就不用羡慕绣灵会绣花了,看这鱼尾多精神! 谁知拼到第三面墙,玉米粒突然发芽长成小苗,吓得他差点掉进地基,还是鱼精用水泡托住了他的脚。
叶赫那拉绣灵绣门帘时,偷偷织进玉米须,丝线间冒出阵阵米香:给你留点念想,省得总盯着人家的粮仓发呆。 有根金线突然打了个结,原来织进去的玉米须太硬,把丝线磨出了毛边,逗得旁边的小鱼傀儡直打滚。
山门湖鱼精铺地砖时,特意用鱼鳞拼出玉米图案,水珠在他指尖跳着舞:踩上去就当在玉米地打滚了。 结果拼得太专注,把自己的鱼尾和地砖粘在了一起,还是孙悟空用金箍棒撬开的,临走前还不忘调侃:这下成鱼形地垫了,正好当茶馆的门槛!
开业当天,茶馆里的瓜比玉米糊还稠。玉米仙表演籽粒变戏法,本该变出金元宝的,结果全变成了鱼鳞,哗啦啦掉了客人满身;叶赫那拉绣灵绣桌布时,丝线突然自动绣出条玉米鱼,吓得喝茶的老汉把碗都扣在了头上;山门湖鱼精调鱼露时,明明要加井水,却错加了玉米浆,结果鱼露变成了金黄色,引得围观的农户直拍大腿:这是啥新酿的玉米酒?给我来三坛!
唐笙端着灵瓜玉米汁在茶馆里转了三圈,总算从精怪们的拌嘴中拼凑出真相:五十年前,刚修出人形的它们曾在粮仓前约定,要学会彼此最得意的手艺。玉米仙想学绣灵的精巧,绣灵想学鱼精的灵动,鱼精却想学玉米仙的饱满,结果学来学去,反倒把对方的糗事编成了小调。
其实...... 最年长的叶赫那拉绣灵突然开口,丝线轻轻拂过桌面,绣出片玉米地,我们偷偷模仿,是觉得对方身上有自己缺的东西。 玉米仙的玉米粒垂了下来,声音像漏粮的囤子:我羡慕你们能变花样,不像我浑身硬邦邦,上次想给鱼精编个鱼鳞袋,结果编成了渔网把自己套住了。 山门湖鱼精的鱼鳞蔫了半截,鱼鳍绞着衣角:我滑得抓不住东西,上次想帮绣灵递绣花针,结果针扎破了十八个水泡。
唐笙突然把三碗灵瓜饮倒在一起,混着米香、丝甜与鱼鲜的香气交融成新味道,在空气中凝成串玉米鱼:你们看,混在一起更对味。 孙悟空啃着灵瓜玉米棒突然蹦起来,猴毛上的玉米粒掉了鱼精满身:我知道了!你们该搞个
互助日 ,互相帮对方干活!
这话让精怪们的眼睛亮得像玉米粒。玉米仙当即帮绣灵搬绣架,结果用玉米杆当扁担,把绣架缠成了粽子;叶赫那拉绣灵帮鱼精缝鱼鳞袋,却在袋底绣了个玉米结,害得鱼精游泳时总往下沉;山门湖鱼精帮玉米仙浇地,结果用鱼尾拍水,把玉米地淹成了池塘,引得二郎神的天眼都笑得流出光,差点把云层烧出个窟窿。
深夜收摊时,唐笙发现茶馆的泥地上闪着光。原来玉米仙的玉米粒在月光下拼出了粮仓图案,绣灵的丝线在墙上绣出了湖景,鱼精的鱼鳞在窗台上摆出了玉米形状,整个茶馆像个会呼吸的聚宝盆。玉米仙们蜷缩在粮囤旁,玉米粒反射着星光,像盖了层金被子;叶赫那拉绣灵们挤在绣架边,丝线缠在一起取暖,嘴里还嘟囔着明天要绣新花样;山门湖鱼精的鱼鳞躯体则在水缸里游动,鱼尾拍打的水纹映出了新编的舞蹈,把今天的趣事全演了出来。
明天要下秋雨, 叶赫那拉绣灵飘到唐笙身边,丝线在地上绣出雨滴图案,我会把门帘绣得厚三倍,保证玉米糊不会变凉。到时候我们做
雨润玉米糕 ,用新下的雨水调和灵瓜玉米粉,吃起来又软又糯! 玉米仙突然从粮囤后探出头,玉米缨上还沾着鱼露:我已经准备好最饱满的玉米粒当馅料了! 山门湖鱼精们也从水缸里钻出来,举着刚酿的鱼露喊:我们去把最鲜的配方标记出来!
孙悟空抱着个巨大的玉米酒坛子躺在房梁上,醉得把绣灵的旗装当成玉米穗啃,丝线声惊醒了梁上的麻雀,纷纷飞下来给他表演啄米,结果把他吓得滚了下去,正好摔进玉米仙的粮囤,第二天顶着一身玉米粒出来,被鱼精当成玉米仙的亲戚,硬塞给他三碗鱼露。
哪吒在一旁数鱼鳞,说要攒够数串成项链送给李靖。数着数着就打起了瞌睡,手里的鱼鳞飘了一地,被夜游的田鼠搬回了洞,现在那窝田鼠天天拖着鱼鳞跑,连毛都变成了银红色。唐笙望着满天星斗,听着远处玉米地发出的沙沙声 —— 那是玉米仙们在秸秆上刻丰收年的声音,突然明白四平的故事里,藏着比粮仓更饱满的欢乐。
就像玉米仙说的,最好的收成要经春种秋收、众人守护,那些带着黑土香的欢笑,也得在时光里慢慢酿,才能甜得入心底。
第二天清晨,赶早集的农户看见茶馆门口,玉米仙们正在晾晒玉米粒,叶赫那拉绣灵往门楣上挂新绣的玉米鱼,山门湖鱼精的鱼鳞则在水缸里排练吐泡。黑土地的田埂上,映着个戴草帽的唐笙,正和精怪们一起,把新的故事种进土里。
叶赫那拉绣灵突然拽着唐笙往绣楼跑,丝线扫过的地方长出串串玉米,个个都像金元宝似的晃悠:带你看
月夜绣会 !这可是只有秋收才有的热闹! 绣楼的院子里,果然摆满了各家搬来的绣架,玉米仙们扛着玉米酒坛排排坐,酒液晃出坛口,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溪流;山门湖鱼精们举着发光鱼鳞当荧光棒,鳞片上的光还在闪烁。
绣灵正站在月光下摆弄丝线,银针甩出个圈,圈里突然落下件五彩龙袍 —— 竟是她用月光丝绣的新作品,龙尾却带着鱼鳍,一展开就逗得满场玉米叶乱颤:快看这尾巴!像不像去年偷喝玉米酒的老鲤鱼? 旁边立刻蹦出个玉米穗影人接话,逗得唐笙直拍大腿。玉米仙在一旁得意地晃玉米棒,籽粒喷出的淀粉在地上拼出片粮田:咋样?我酿的
玉米烧
够劲不?去年老农户喝了,当场就教我捆秸秆呢!
山门湖鱼精抱着鱼露坛子凑过来,汁液洒在地上,画出片微型湖泊,每条鱼嘴里都叼着玉米粒:你吃的玉米鱼是我教绣灵绣的! 他用鱼鳍在地上画出针法,水珠沿着纹路流淌,要先描三十片玉米叶当衬底,这里头得掺着鱼鳞粉,再用月光丝勾边,最后等秋分那天的露水一润,丝线能亮得晃眼...... 话没说完就被绣灵的银针戳了尾巴,玉米仙用玉米杆敲着他的脑袋:别剧透!去年就因你这话,鱼群集体撞桥墩,说要留着鳞片给客人看! 果然见后排的鱼精们都噘着嘴,头顶的鱼鳍都耷拉下来,像是在闹脾气。
玉米仙这时用玉米粒拼出
二字,金黄色的籽粒在地上格外显眼,边缘还摆着两颗珍珠当标点。唐笙刚点头,玉米仙就跳上绣架,籽粒扫落一堆丝线:得演《五谷丰登》!我新排的玉米舞! 叶赫那拉绣灵用丝线往空中抛绣品,绸缎化作彩蝶虚影,在院里飞成了团:绣舞台要加亮片!我新练的夜光绣还没处亮呢! 山门湖鱼精往虚影里撒鱼鳞,边撒边嘟囔:水缸里得留个缝,我藏的醉鱼要透气...... 上回藏的鱼露闷坏了,心疼得我掉了半斤鳞!
这场月夜绣会直到三更才散场,最后一个离开的唐笙,看见玉米仙的籽粒在月光下拼出了他们一行人的模样,孙悟空的猴毛上还沾着丝线,哪吒的风火轮旁堆着玉米,二郎神的天眼正盯着天上的谷神星,而她自己的影子里,藏着颗闪闪发光的灵瓜,随着秋风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