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的火尖枪还插在墙上拔不出来,枪尖的火苗忽明忽暗,把他那张沾着蜘蛛网的脸照得像块斑驳的南瓜,连眉毛上都挂着丝,像长了白眉毛。他正使劲往后拽枪杆,混天绫都勒得咯吱响,红绫上的金线被扯得发亮,结果枪没拔出来,反而带下来一大块墙皮,“哗啦” 砸在地上,扬起的灰尘呛得唐笙直咳嗽,手里的《灵山秘闻》都差点掉在地上,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像在拍手叫好。
“这破墙比天庭的南天门还结实!” 哪吒气得用脚踹墙,结果鞋底沾了片墙灰,印在地上像朵灰色的梅花,还带着五个脚趾印,像朵开了五指的花。他低头一看,发现刚才画的佛祖踢踏舞画像被墙皮砸得缺了个脑袋,只剩个莲花座在地上转圈,像个掉了盖的陀螺,底座上的纹路被砸得模糊不清,看着像个绿色的马蜂窝。
孙悟空正蹲在香炉边掏琉璃眼珠,爪子伸进香炉里扒拉半天,掏出把香灰,还蹭了满手黑灰,像戴了副手套,连指甲缝里都是灰,抠都抠不出来。“这珠子比太上老君的金丹还滑!” 他把爪子往僧袍上擦,结果把唐笙的白僧袍蹭出五道黑印,像只大花猫在上面踩了脚印,还是只调皮的花狸猫,印子歪歪扭扭的。
唐笙看着自己的僧袍,哭笑不得地拍掉灰尘,灰尘扬起来,呛得她又咳嗽两声:“猴哥,你这是给我画水墨画呢?还是想让我 spy 黑熊精?再蹭两下,我都能直接去黑风山当大王了,连妆都不用化。” 她把《灵山秘闻》往怀里塞了塞,书页边缘露出来,正好能看见 “佛祖偷吃灵瓜被蜜蜂蛰” 的标题,旁边还画着个肿了半边脸的佛祖,像个发酵过度的馒头,腮帮子鼓得老高,上面还插着根蜜蜂针,像戴了个别致的装饰品。
【系统灵瓜计前置爆料:灵山库房的灵瓜是用瑶池的甘露浇灌的,每只瓜都长着笑脸,熟了会自己从藤上跳下来,滚到库房角落堆成小山,还会互相碰撞发出 “咯咯” 的笑声,像群调皮的小孩。昨天有只调皮的瓜滚到佛祖的禅房,还在他的菩提树下拉了泡 “瓜屎”—— 其实是熟透了的瓜汁,把地板染成了绿色,像块苔藓地衣,佛祖正愁找不到借口清理呢,怕被弟子们发现说他不讲卫生。】
二郎神突然 “咔嗒” 按了下天眼快门,镜头对准了门口的珠帘,快门声像颗小石子掉进水里。帘子缝里露出只穿着僧鞋的脚,鞋尖沾着片灵瓜叶,叶缘还带着锯齿,一看就是从库房那边蹭来的,叶面上还沾着点泥土,像块小补丁。“佛祖的鞋该刷了,比哮天犬打滚的泥地还脏。上次哮天犬在泥里滚完,我用瑶池的水洗了三遍才干净,佛祖这鞋,估计得用天河的水冲才行。” 他把天眼屏幕转向唐笙,画面里能清晰看见鞋跟上沾着的瓜籽,圆滚滚的像颗小珍珠,还泛着点绿光,是灵瓜特有的颜色。
“谁在说我坏话?” 珠帘突然被掀开,佛祖背着手走进来,袈裟的下摆还沾着片灵瓜叶,和鞋上的那片正好是一对,像两片双胞胎叶子。他假装没看见墙上的涂鸦,目光落在孙悟空沾满香灰的爪子上,嘴角抽了抽,像被香灰呛到了:“悟空,你这是去掏烟囱了?还是想给灵山的香炉换新衣?我看你这爪子,比铁扇公主的扇子还能煽风点火,把禅房弄得乌烟瘴气的。”
孙悟空把爪子藏在背后,尾巴尖却露在外面,上面还挂着蜘蛛网,像系了条蕾丝花边,在阳光里闪着光。“俺老孙在…… 在给香炉松土!这香灰太硬,不利于佛祖您闻香悟道!得松松软软的,闻着才舒坦,就像您吃灵瓜喜欢吃软的一样。” 他说着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到哪吒,两人一起摔在蒲团上,把蒲团压得扁扁的,像块被踩过的饼干,还从里面掉出根干草,像根小胡子。
哪吒从孙悟空身下钻出来,头发上沾着根猴毛,黑黢黢的像根小炭条。火尖枪还插在墙上晃悠,像面歪歪扭扭的旗帜,枪尖的火苗还在跳动,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跳舞的小妖怪。“佛祖,您看猴哥把我发型弄乱了!这可是我新梳的朝天辫,比东海龙王的龙角还精神!现在倒好,像被雷劈过的芦苇丛,乱糟糟的。” 他指着自己被压塌的头发,那里沾着的蜘蛛网被压成了透明的膜,像贴了层保鲜膜,还粘在头发上扯不下来。
唐笙赶紧起身行礼,怀里的《灵山秘闻》却 “啪嗒” 掉在地上,正好翻开在观音菩萨醉倒那页,图上的观音菩萨正趴在莲台上,手里还抓着个酒壶,嘴角的泡沫清晰可见。佛祖的目光扫过书页,突然咳嗽两声,耳根红得像熟透的灵瓜,连脖子都红了一截。“这书…… 唐长老看得挺入迷?看来对观音菩萨的修行之道很感兴趣啊。”
“啊…… 是在研究观音菩萨的…… 修行之道!” 唐笙慌忙把书捡起来,手指都在发抖,却发现书里夹着的佛祖头发书签掉了出来,上面还系着根红绳,像条迷你的红头绳,精致得很。她刚想藏起来,那头发突然卷成小圈,像在给佛祖鞠躬,弯得像个小月牙,逗得二郎神 “噗嗤” 笑出了声,笑声像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
【系统紧急插播:佛祖的头发书签有灵性,见了佛祖会鞠躬,见了观音菩萨会装死,上次被观音发现,硬是挺成了直棍,差点被当成牙签用,吓得它三天都没敢动。这头发是佛祖三十年前剃下来的,被菩提老祖施法赋予了灵性,平时就藏在《灵山秘闻》里当书签,见证了不少八卦。】
二郎神指着墙上的画像,那里的哮天犬叼着灵瓜,尾巴却画成了金箍棒,狗嘴里的瓜还画了个笑脸,像在嘲笑谁。“佛祖您看,哪吒画的哮天犬比真狗还精神,就是尾巴有点叛逆,总想冒充猴哥的兵器,估计是羡慕金箍棒能大能小吧。” 他故意把 “叛逆” 两个字说得很重,气得哪吒想用没拔出来的火尖枪戳他,结果枪杆纹丝不动,反而把自己的手震得发麻。
佛祖仰头看墙,突然指着那幅缺了头的踢踏舞画像:“这莲花座画得不错,有我年轻时坐过的那座的神韵,就是缺个舞者。要不…… 哪吒你来补上?正好你会风火轮,跳踢踏舞肯定带劲,比我当年跳得好看多了。” 他这话一出,哪吒的脸瞬间红了,比他的混天绫还红,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像被塞了满嘴灵瓜,噎得说不出话。
孙悟空突然跳起来,金箍棒 “嗖” 地变成长杆,往墙上的火尖枪捅去:“让俺老孙来帮你拔枪!保证比拔玉帝的龙须还快!玉帝那龙须硬得像钢丝,这枪杆算啥!” 结果用力太猛,火尖枪 “嗖” 地飞出来,枪尖还冒着火星,正好砸在佛祖的莲花座上,把莲花瓣砸掉一片,像朵掉了牙的花,花瓣飘落在地,打着旋儿。
“我的莲花座!” 佛祖心疼地捡起花瓣,那花瓣却突然化成只小蝴蝶,翅膀是粉色的,带着点金光,绕着他飞了三圈,像是在道歉,然后落在唐笙的僧袍上,翅膀上还沾着片灵瓜粉,像撒了层金粉,闪闪发亮。“看来灵山的灵瓜熟透了,连花瓣都带瓜香。” 他话锋一转,突然拍了拍手,声音像敲小鼓,“库房的灵瓜再不吃就要烂了,本来想等你们静坐完当奖励,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