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蜜饯里的和解(2 / 2)

李靖接过纸包时,手指碰到了哪吒的指尖,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手。纸包里的开心果果然烤得焦香,李靖捏开一颗,果仁上还沾着点火星 —— 是哪吒的火尖枪燎的,却比任何贡品都合心意。他偷偷看了眼供桌上的灵瓜茶,突然觉得刚才没尝出特别的味道也挺好,有些心意,本就该靠自己慢慢品。

唐笙咬了口灵瓜干,【系统突然弹窗:【殷夫人怒气值飙升:“排骨都快炖成炭了,这爷俩再不来,我就给哮天犬吃!”】同时收到东海龙王的紧急八卦:“三太子偷了我的珍珠,说要送给哪吒赔罪,这混小子是被打服了?”】她强忍着笑,看见李靖把开心果往嘴里塞,壳却卡在了胡须里,哪吒伸手想帮他摘,又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最后用混天绫轻轻一挑,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食物里的和解密码:1 烤地瓜:哪吒总烤焦,是因为想快点烤熟给李靖吃,火急火燎的性子藏着孩子气的讨好;2 桂花糕:殷夫人故意把 “和解” 的 “解” 字做糊,是怕两人不好意思,用食物的甜当台阶;3 蜜饯:李靖买的全是甜口,是记着哪吒不爱吃酸,连包装纸都换成了红的,说 “喜庆”;4 系统总结:【所有说不出口的话,都藏在食物里,比灵瓜茶的八卦更动人,比任何道理都管用】】

“那个……” 李靖突然从袖袋里掏出个小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系着根同色系的绳结 —— 是殷夫人的手艺,说 “红绳能系住福气”。“陈塘关新开的蜜饯铺,老板是你救过的渔户儿子,非要送我…… 我不爱吃甜的。” 他把陶罐往哪吒怀里塞,动作生硬得像在递军令状。

哪吒的耳朵突然红透了,比火尖枪的火苗还艳。他认得那个陶罐,是去年他帮渔户儿子修渔船时,对方说要送他 “全陈塘关最好的蜜饯”。“谁稀罕。” 他嘴上说,手却诚实地接过来,罐子入手沉甸甸的,晃了晃还能听见糖霜的沙沙声。他偷偷打开条缝,一股清甜的梅子香飘出来,正是他最爱吃的那种。

“哼,” 李靖别过脸,看着供桌上的牌位,“里面有你爱吃的冬瓜条,别都吃了,给你娘留着。”

“知道了。” 哪吒把陶罐往怀里塞,却没注意红布绳勾住了自己的虎皮裙,拽得他踉跄了一下,正好撞进李靖怀里。李靖下意识伸手扶住他,掌心触到哪吒后背的伤疤 —— 是去年帮小猴挡箭时留下的,当时哪吒说 “小伤”,却瞒着所有人疼了好几天。那一刻,李靖突然觉得,灵瓜茶听不见心声也没关系,儿子后背的温度,比任何八卦都真实。

祠堂里突然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地的声音。哪吒的火尖枪掉在地上,枪尖的火苗彻底灭了,只剩下点余温。李靖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继续扶着,还是该松开。

“爹。” 哪吒突然开口,声音比蚊子还小,却像颗石子投进李靖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李靖的喉结动了动,半天才憋出个 “嗯” 字,眼眶却突然热了 —— 这是哪吒三年来第一次叫他 “爹”,上次还是在他生病时,哪吒趴在床边,说 “爹你快点好,我再也不闯祸了”。他突然想起刚才喝的灵瓜茶,清甜的味道还在舌尖,原来有些甜,是要用心才能尝出来的。

【破冰时刻的细节:1 李靖的手:悄悄拍了拍哪吒的后背,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了;2 哪吒的头:往李靖怀里埋了埋,头发蹭得李靖的胡须乱翘,却没像往常一样躲开;3 意外闯入者:哮天犬叼着块排骨跑进来,往两人中间一躺,尾巴扫得供桌布 “哗哗” 响,把灵瓜茶的茶盏都碰倒了,琥珀色的茶汤洒了一地,像流淌的蜜糖;4 系统里程碑:【和解进度 100%,灵瓜茶虽没让他们听见心声,却用清甜化开了僵局,建议给唐笙颁发 “最佳调解员” 奖状,奖品是李靖藏的江南蜜饯一盒】】

孙悟空和二郎神悄悄退到月亮门,一个给唐笙递了颗野果,一个数着天上的海鸥。海风带着厨房的肉香和蜜饯的甜,把祠堂里的香灰吹得干干净净。唐笙看着李靖从樟木盒子里掏出哪吒七岁时的画,画上的父子俩手拉手,父亲的胡须被画成了波浪形,哪吒正用炭笔在画上加风火轮,两人的笑声混着灵瓜的清甜,飘出老远。

【系统实时八卦:1 殷夫人在厨房擦眼泪:“终于不吵架了,我的排骨没白炖”;2 东海龙王给三太子发消息:“别送珍珠了,送两筐灵瓜吧,听说那茶能和解”;3 天庭云屏前,玉帝正跟王母抢最后一块桂花糕:“凡间的亲情比蟠桃甜,下次蟠桃宴也弄点灵瓜茶”;4 下一章预告:二郎神也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