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的金砖被仙光擦得能照见人影,唐笙踩上去时,僧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的金粉像撒了把碎星星。玉帝坐在九龙椅上,手里的琉璃盏晃出圈彩虹,旁边的太白金星捧着本比他人还高的册子,封皮上“取经功赏录”五个金字闪得人睁不开眼——系统说这册子是连夜赶制的,墨迹还没干透,有几页甚至粘在了一起。
【系统天庭封赏内幕:1 玉帝的原始方案:给唐笙封“旃檀功德佛”,但要签“天庭直播带货协议”(推广蟠桃);给孙悟空封“斗战胜佛”,附加条款“看管蟠桃园,不准偷吃”;给哪吒封“三坛海会大神”,实则派去东海当“水质监督员”;给二郎神封“昭惠显圣仁佑王”,要求每月向天庭交“灌江口治安报告”;2 隐藏目的:借封赏把四人“绑定”在天庭,免得再下界“捣乱”——系统查到玉帝的床头贴着“防反骨仔手册”,其中“恩威并施”四个字被红笔圈了十七遍;3 反骨仔预警:孙悟空早就在南天门柱子上刻了“此官不干”,哪吒把官帽模型扔进了老君的炼丹炉,二郎神的天眼录下了玉帝和太白金星的密谋,还加了“天庭秘闻”的字幕;4 系统辣评:【就这封赏,还不如给个的烤羊腿实在!】】
“玄奘法师,及三位仙师,”玉帝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殿内的回音壁绕了三圈,带着点刻意的威严,“尔等五载西行,取回真经,劳苦功高。今日朕论功行赏,必不亏待!”他朝太白金星使眼色,老神仙赶紧翻开册子,尖细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玉磬:“唐玄奘,赐号‘旃檀功德佛’,常驻大雄宝殿,每日宣讲佛法三时辰,需配合天庭……”
“停!”孙悟空突然蹦起来,金箍棒往金砖上一顿,“咚”的一声震得殿顶的琉璃瓦掉下来三片,正好砸在太白金星的帽子上。“玉帝老儿,你这官封得还不如俺当年的弼马温自在!”他叉着腰在殿中央转圈,猴毛因为激动炸成了圆球状,“弼马温好歹能天天遛马,你这‘功德佛’是要把人钉在大殿上念经?俺老孙不干!”
【孙悟空的“功劳申报单”(自己写的,贴在凌霄宝殿柱子上):1 打妖怪:“白骨精被俺敲了七棍,黄狮精被俺扒了皮,金鱼精被俺薅了鳞……共揍了99只妖怪,其中88只是大boss!”(系统查证:实际揍了53只,有20只是哪吒烧晕的);2 开路功绩:“火焰山是俺借的芭蕉扇,通天河是俺请来的老鼋,黑风山是俺抢回的袈裟……”(系统备注:芭蕉扇借了三次才借到,老鼋是唐笙劝来的,袈裟是二郎神用天眼找到的);3 护驾高光:“师父被抓了88回,俺去救了89回——多出来那回是提前预判!”(实际是自己迷路走错了,正好撞上妖怪聚餐);4 附加条款:“若封官,需附赠蟠桃园永久采摘权,玉帝的酒窖随便喝,老君的金丹管够吃”(被玉帝用朱笔批了“做梦”)。】
哪吒踩着风火轮飘到孙悟空身边,火尖枪往地上一戳,火苗在金砖上烧出个“不”字。“你不干我更不干,”他瞥了眼旁边仙童捧着的官帽,那帽子上镶的珍珠大得压脖子,“三坛海会大神?听着就像看大门的!”他突然抓起官帽往天上一扔,用火尖枪“啪”地戳穿,珍珠掉了一地,被哮天犬叼走一颗当玩具,“谁稀罕这破帽子!我烧过的妖怪洞府都比这官帽值钱!”
玉帝的脸涨成了紫茄子,龙袍的袖子被攥出三道褶。“哪吒仙师此言差矣,”他强压着火气拍桌子,龙椅上的龙纹被震得掉了片龙鳞,“这官职乃是天庭重职,多少神仙求都求不来……”
“求不来?”哪吒突然踩着风火轮绕着玉帝飞了三圈,火苗燎了龙袍的流苏,吓得玉帝差点蹦起来,“那你问问殿外的天兵,是想戴这官帽,还是想啃我烤的火焰山烤全羊?”殿外突然传来“噗嗤”声,原来是守南天门的天兵在偷听,被哪吒用火尖枪指了指,赶紧假装看云彩。
【哪吒的“功劳pK榜”(跟孙悟空对着干):1 放火战绩:“黑风洞、盘丝洞、莲花洞……共烧了72个洞府,其中36个是连窝端!”(系统查证:确实烧了72个,但有10个是民房,被土地爷告了状);2 救人次数:“师父被捆在柱子上时,都是我用火尖枪割绳子!共割了45次,从没割到过师父的僧袍!”(实际割到过3次,唐笙的袈裟至今还有三个小洞);3 怼人成就:“孙悟空跟二郎神吵了43回,都是我劝的架!”(其实是在旁边喊“打起来打起来”);4 隐藏技能:“我会变火轮烤地瓜,比老君的炼丹炉烤得香!”(被老君记在小本本上,标着“重点提防”)。】
二郎神一直靠在殿柱上摸哮天犬,直到玉帝看向他,才慢悠悠开口:“昭惠显圣仁佑王?”他的第三只眼在额间闪了闪,像颗会笑的星星,“不必了。灌江口挺好,至少没人天天催着交报告。”说罢,他突然抬手,天眼射出道蓝光,打在凌霄宝殿的穹顶上——那里瞬间出现块巨大的光幕,开始播放“反骨仔互怼集锦”。
画面一:通天河畔,孙悟空和哪吒为“谁先发现老鼋的记仇账本”吵得面红耳赤,孙悟空揪着哪吒的混天绫,哪吒踩着孙悟空的尾巴,最后两人一起掉进河里,被老鼋用背壳顶了上来。
画面二:陈家庄外,孙悟空嘲笑二郎神“天天带着狗,像个猎户”,二郎神回怼“总比某些猴子偷桃被打屁股强”,结果两人比赛爬树,孙悟空卡在树杈上,二郎神笑得从树上掉下来。
画面三:黑风山山洞,三人抢最后一块桃酥,孙悟空咬着桃酥的左边,哪吒叼着右边,二郎神用天眼把桃酥定在半空,结果被哮天犬一口吞了,三人追着狗跑了三里地。
【光幕隐藏片段(系统独家放送):1 孙悟空变鱼时被鱼钩勾住尾巴,疼得嗷嗷叫,还嘴硬“俺是故意逗鱼玩”;2 哪吒玩火差点烧了自己的混天绫,急得用河水浇,结果变成落汤鸡;3 二郎神喝醉酒被哮天犬舔醒,迷迷糊糊喊“再给我来碗……狗粮”;4 高能预警:有段唐笙偷偷给三人分桃酥的画面,三人抢得像三岁小孩,被系统标为“年度最没出息名场面”。】
“你这是……”玉帝看着穹顶上的画面,脸绿得像老君的炼丹炉,尤其是看到自己上次偷偷说“这仨反骨仔真难管”的录音被放出来,声音还带着回音。
“没什么,”二郎神收起天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就是觉得大家功劳都挺大,得让天庭众仙看看清楚。”他慢悠悠地补充,“谁要是觉得自己功劳最大,不服气,我这儿还有更多存货——比如某人偷喝玉帝的仙酒,被抓包时钻桌子底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