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雾山的雾气像是被人拧干的湿棉花,一坨坨挂在树枝上,走进去三步,睫毛上就能凝出小水珠。唐笙的白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地上刨出个小坑,坑底的泥水里映出张模糊的脸 —— 不是她的,是个戴着花钗的妖怪,正从雾里探出头偷看。
【系统紧急扫描:分瓣梅花计现场直播!1 妖怪伪装评分:卖花女(60 分,胡子没刮干净,胭脂涂成猴屁股)、樵夫(50 分,塑料柴刀反光,差点闪瞎自己)、猎户(40 分,箭筒插着糖葫芦,说是 “新暗器”)、书生(30 分,书拿反了,还念成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 霜霜真好看”);2 计策来源:《妖界诈骗指南》第 38 页复印版,边角被水浸烂,“分瓣梅花计” 写成 “分瓣悔花计”,豹子精用红笔改成 “分瓣梅花计”,改得比原字还丑;3 隐藏通讯:小妖怪们用鸟叫传递信号,结果学的是乌鸦叫,被路过的真乌鸦啄了脑袋。】
“长老行行好,买朵花吧。” 卖花女突然从雾里飘出来,裙摆扫过灌木丛,惊起三只蚂蚱。她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每说一个字,嘴角的胭脂就往下掉点粉,落在胸前的花布裙上 —— 系统显示这裙子是从山下王寡妇那偷的,裙摆破了个洞,露出截毛茸茸的尾巴尖,像根不安分的毛笔。
唐笙的佛珠在袖中轻轻转动,木质珠子贴着掌心沁出凉意。她的目光落在卖花女的花篮里,几朵蔫了的野菊花插在半截竹筒里,竹筒上刻着 “山寨” 二字,刻痕里还塞着片枯叶。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特写:【野菊花检测:1 采摘时间:三天前(已经发臭);2 装饰细节:花瓣上沾着兽毛(37 根,与豹子精尾巴毛 dNA 匹配);3 隐藏彩蛋:最大的那朵菊花里藏着张小纸条,写着 “计划第一步:用花骗他停下”,字迹被口水泡得发涨。】
“女施主的花……” 唐笙刚开口,就见卖花女突然捂嘴咳嗽,两颗尖尖的獠牙刺破嘴唇,露出点血丝。他慌忙用袖子遮住嘴,尾巴在身后不安分地晃,扫得地上的落叶 “沙沙” 响,像有人在翻旧书。
【系统卖花女破防瞬间:1 生理反应:被唐笙盯着时,耳朵尖红得像樱桃,尾巴摆动频率 120 次 \/ 分钟(比正常妖怪快 3 倍);2 心理活动:“她看我了!她是不是发现我是豹子精了?”“我的牙露出来了!完了完了!”(系统读心术疯狂刷屏);3 补救措施:突然转身 “整理花篮”,其实是偷偷把獠牙按回去,结果太用力,把嘴角咬破了,血滴在野菊花上,像点了朱砂。】
雾里突然传来 “咔嚓” 一声,是樵夫的塑料柴刀掉在地上。他穿着件打补丁的粗布衣,补丁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 —— 系统检测是豹子精绣的,他觉得 “书生都喜欢桃花”,结果绣成了蒲公英。“长老莫怕,” 樵夫弯腰捡柴刀时,露出后腰的虎皮裙角,“这山里不太平,我送您一程?”
他的塑料柴刀柄上刻着 “砍柴神器”,其实一掰就弯,刚才就是被树枝碰了下,弯成了 c 形。唐笙的目光落在他的鞋上,左脚的草鞋破了个洞,露出毛茸茸的脚趾 —— 是豹子精的爪子没藏好,趾甲缝里还沾着野果渣(昨晚偷摘果子时蹭的)。
【系统樵夫破绽集锦:1 语言漏洞:说 “家住山脚下”,却分不清东西南北,被问 “往哪走” 时,指着相反方向说 “那边”;2 行为漏洞:扛柴时把塑料柴刀扛反了,刀刃对着自己脖子,吓得小妖怪们直瞪眼;3 致命漏洞:腰间挂着块玉佩,刻着 “豹” 字,被他用布包着,却露出个 “勺”,像挂着块饭勺。】
“多谢这位大哥好意。” 唐笙的声音温和得像山涧流水,目光却扫过雾里的另外两个身影 —— 猎户正偷偷往箭筒里塞糖葫芦,书生的书拿反了,还在摇头晃脑地念 “之乎者也”。系统光幕突然弹出四人合照:【从左到右:卖花女(豹子精)、樵夫(狼妖,昨晚偷鸡被打,脸上还有巴掌印)、猎户(熊妖,太胖,腰带系不上,露着肚皮)、书生(兔妖,胆子小,腿在发抖)。配文:“分瓣梅花计执行小组,加油![拳头]” 发布者:豹子精(用的小号,昵称 “山寨大王”)。】
“呔!” 突然一声怪叫划破雾气,五个身影同时扑上来,动作笨拙得像刚学飞的鸭子。卖花女被自己的裙摆绊倒,摔了个狗吃屎,野菊花撒了一地,沾着他嘴角的胭脂,像朵被踩烂的鬼脸花。樵夫的塑料柴刀飞出去,砸中猎户的脑袋,猎户 “哎哟” 一声,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被熊妖自己踩扁了,黏在鞋底像块红泥。
唐笙被小妖怪们抓住时,故意挣扎了两下,僧袍的袖口蹭到猎户的箭筒 —— 里面的糖葫芦掉出来,滚到豹子精面前。豹子精正爬起来,尾巴尖卷着根野菊花,看见糖葫芦突然眼睛发亮,捡起来就往嘴里塞,糖渣粘在他的獠牙上,像镶了颗红宝石。
【系统抓捕失败名场面:1 豹子精的致命失误:吃糖葫芦时眯起眼睛,发出 “唔唔” 的满足声,被狼妖提醒 “大王,该抓和尚了” 才反应过来,慌忙把糖葫芦藏进袖子,糖汁顺着袖口往下滴,在地上画了条红线;2 小妖怪拖后腿:兔妖抱唐笙的腿时,被自己的长耳朵绊倒,压在熊妖身上,熊妖又压在狼妖身上,叠成个 “妖怪三明治”;3 唐笙的淡定时刻:被绑时偷偷数豹子精的胡须,发现有 37 根,其中 5 根是假的(用黑线粘的,想模仿孙悟空的猴毛),还有两根沾着糖葫芦渣。】
妖怪洞府的洞口挂着块木牌,写着 “隐雾山大王府”,“府” 字少了点,豹子精用泥巴补上了,风一吹掉下来,变成 “隐雾山大王广”。洞里飘着股劣质香粉味 —— 是豹子精喷的,他听说孙悟空去女儿国时沾过香粉,就偷偷从山下 “美羊羊化妆品店” 买了最便宜的,标签写着 “桂花味”,闻着却像馊了的桂花糕。
唐笙被绑在石柱子上,柱子上刻着 “山寨大王在此”,字刻得歪歪扭扭,还被豹子精用红漆涂了,漆水顺着石缝往下流,像淌血的伤口。柱子后面藏着个小木箱,系统扫描显示里面是豹子精的 “宝贝”:37 根假胡须、5 瓶劣质香粉、1 本《如何模仿孙悟空》(封面画着只猴子,被改成了豹子头)。
“哈哈哈哈!” 豹子精突然跳到石台上,学着孙悟空的样子叉腰大笑,笑声却卡在喉咙里,变成了 “咔咔咔” 的怪响 —— 系统检测到他为了学孙悟空的笑声,每天凌晨在山里练,把嗓子练哑了,现在说话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鸭。他的虎皮裙歪在身上,左边的带子没系好,露出里面的花裤衩(从王寡妇那抢的,上面绣着鸳鸯,被他改成了豹子)。
【系统山寨装备库深度揭秘:1 武器细节:假金箍棒是铁皮卷的,里面塞着根竹棍,竹棍被虫蛀了,摇起来 “哗啦响”,豹子精却说是 “金箍棒的龙吟声”;棍身上的金色条纹是用马克笔涂的,被小妖怪偷偷舔过,舔掉了三块;2 服饰细节:虎皮裙其实是猫皮做的,上面有 5 个猫爪印(被邻居家的猫挠的),豹子精用黑笔涂成了 “虎爪印”;红肚兜绣着 “大王” 二字,“大” 字少了横,像 “人王”,被熊妖笑 “其实是小王”;长靴太大了,里面塞了五双袜子(三双是偷的,两双是小妖怪们捐的),走路时 “咯吱咯吱” 响;3 口头禅练习本:第 1 页写着 “俺老孙来也”,被改成 “俺老豹来也”,“豹” 字被圈了 100 遍,还是念成 “抱”;第 38 页写着 “吃俺老孙一棒”,改成 “吃俺老豹一棍”,旁边画着个哭脸,标注 “总说成吃俺老豹一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