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工的问题，戳破了看似正常的表象。
“不该看的东西？”
楚砚面色不变，反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
维修工拔线的手停了下来，转过身，那双疲惫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楚砚，里面没有了刚才的麻木，取而代之的是审视。
“就是一些…老小区容易有的传闻。比如，小孩的哭声，或者…镜子里的人影什么的。你们刚搬来不久吧？最好注意点。”
他在试探，也在警告。
“没有。”
楚砚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们只关心孩子能不能好好睡觉。”
维修工盯着楚砚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的真伪，最终，他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又恢复了那副麻木的样子。
“没有就好。算我多嘴了。”
他不再多问，开始用力搬动那台电视，电视很沉，他搬得有些吃力。
“需要帮忙吗？”
伊万瓮声瓮气地开口，走上前一步。
维修工被伊万的体型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这是规矩，不能麻烦业主。”
他似乎生怕伊万碰到电视或者他的工具箱。
他费力地将电视搬到门口，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新的电视遥控器，递给楚砚。
“哦对了，这个新的遥控器给你们备着。原来那个可能接触不良了。只能看卡通频道，别的台…信号不好，容易出问题。”
他又一次强调了“只能看卡通频道”，这是在重申规则。
楚砚接过遥控器，【规则之眼】扫过，只是一个普通的遥控器，没有异常。
而维修工似乎完成了所有任务，提着工具箱，搬着电视，走出了房门，在门口，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目光再次扫过那个粉裙娃娃，眼神复杂，似乎夹杂着些不赞同？但更多的是顺从。
“门关好，注意安全。”
他干巴巴地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
楚砚缓缓关上房门，反锁。
客厅里一片安静。
“他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