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消散的小女孩的声音,飘了进来,与昨晚镜中那充满怨毒的声音截然不同,带着可怜的哀求。
“饿…好饿…”
“弟弟…分我一点…吃的…”
“一点点…就好…”
“妈妈…藏的…阳台…花盆
“绿色的…饼干…”
这声音微弱得像是幻觉,说完这几句,就彻底消失了,门外再次恢复了安静。
阳台门外的东西…在哀求食物?还透露了“妈妈藏的绿色饼干”在花盆
绿色的!规则中绿色的代表安全!
这是陷阱?还是…一线生机?
“它的话能信吗?”
夜鹰冷声道,显然极度怀疑。
“乌拉!骗人出来吃东西的!肯定是陷阱!”
伊万压低声音吼道。
让·雷诺则陷入沉思。
“‘妈妈藏的’…如果这个‘姐姐’真的存在过,母亲偷偷给她藏点零食,符合重男轻女家庭的心理…绿色饼干,颜色也对得上安全信号。”
“但规则严禁打开阳台门。”
楚砚指出最关键的一点。
“无论听到什么。”
是遵守规则,忍受童童越来越难以安抚的哭闹,等待未知的风险,还是冒险相信门外提供的信息,挑战规则的禁令。
“也许…可以从猫眼…”
小林弱弱地提议,但立刻想起规则同样禁止从猫眼查看门外,而且只有大门有猫眼,阳台的门并没有猫眼。
楚砚的目光扫过阳台的门,门是锁的,但并非不能打开,他又看向怀中又开始不安扭动的童童。
【规则之眼】没有从刚才的声音中感知到恶意,反而捕捉到了与镜中怨灵同源但更加纯净的悲伤情绪。
是伪装?还是那个“姐姐”并非只有怨毒一面?
风险与机遇并存。
“伊万,”
楚砚忽然开口,语气决断。
“如果开门,你有把握瞬间控制住门外可能存在的危险吗?一秒内,无论看到什么,直接攻击或逼退。”
伊万愣了一下,随即咧嘴,露出大白牙。
“乌拉!没问题!只要它是实的!”
“夜鹰,如果是非实体,你就用电弧进行干扰。”
“让,准备接应,如果拿到东西,立刻检查一下颜色。”
楚砚快速说完,然后看向那扇紧闭的阳台门。
“我们,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