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
卓玛那双怨毒的眼睛看向楚砚的瞬间，精神污染便弥漫开来。
【规则之眼】瞬间被激发，冰蓝光芒微闪，将那精神污染抵消大半，但残余的污染仍让楚砚的太阳穴微微一胀。
不能退！此时退缩，不仅前功尽弃，更会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只会死路一条！
电光火石间，楚砚做出了最冷静也最大胆的决定，他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惊恐和虔诚，伸手指向祭坛上的主鼓，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仿佛看到了极度恐怖景象的尖叫。
“空行母！空行母显灵了！鼓！鼓皮！脸！她的脸！！！”
他的声音凄厉，充满了无法作伪的骇然，瞬间压过了嘈杂的鼓声和诵经声，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这一吼，石破天惊！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狂热到几乎失去自我的信众，都不由自主下意识地顺着楚砚所指的方向，猛地看向那鼓面！
就连格西和阿尼们都下意识地扭头望去！
就连卓玛正准备对楚砚发动的后续攻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猛地打断！她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了过去！
就在这万众瞩目的刹那！
【规则之眼】捕捉到，那主鼓鼓面上的人脸，似乎因为外界突然的注视而受到了刺激，挣扎得更加剧烈！甚至发出了一声尖叫！
而与鼓中的“她”有着神秘联系的卓玛，身体猛地一颤！缠绕在她周身的那些黑线仿佛受到了反噬，骤然勒紧！尤其是她手腕上那条由红绳所化的蛇，猛地回头，一口狠狠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呃啊——！”
卓玛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她手中那盏盛满血油的魂灯险些脱手掉落！
而她周身的温婉假象彻底消失，露出的是一张因痛苦和怨毒而扭曲狰狞的脸，以及那双完全被黑线占据的眼睛！
“妖…妖怪！”
一个离得近的信徒恰好看到了卓玛的变化，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起来！
“她不是觉姆！她是邪魔！”
又一个声音响起，充满了恐惧和崩溃！
恐慌瞬间在信众中蔓延！虔诚的信仰在直面无法理解的恐怖时，迅速崩塌瓦解！场面开始失控！
“闭嘴！不许看！那是恩典！是…”
格西气急败坏地试图阻止，但他的话被更大的混乱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