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飞鹰倒也不是全无底气,好在他早些年执行任务时就碰上过类似的情况,后来为了以防万一,可是砸了不少钱专门去学了飞机驾驶。
“你能不能别说话只说半截?听得人心里直发毛……我现在真想掏枪,一枪崩了你。”
亚占嘴上还带着笑,可语气却冷得像冰碴子,飞鹰一听,脸上的得意立马僵住了,有些挂不住。
本想着插科打诨缓和下气氛,说不定还能被人夸两句机灵,结果反倒惹了一身骚。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时间不等人,赶紧走人再说。”
飞鹰说完,拔腿就往驾驶舱冲,生怕多待一秒,亚占和苏景添就忍不住上来给他来个过肩摔。
“快过来!我一个人搞不定,得你搭把手!”飞鹰回头喊得认真。
可亚占这会儿正犯愁呢——他对开飞机这种事压根一窍不通,这不是硬生生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飞鹰见状也明白了,赶紧补了一句:“我来主控,你就听我指挥就行。
快来!驾驶台这边按钮太分散,我自己顾不过来。”
听到这话,亚占才稍稍松了口气。
要是真让他凭空学会开飞机,今天怕是真得困死在这儿了。
他不再磨蹭,迅速关紧舱门,把外头的踏板收进机身,确认一切就绪后,转身直奔驾驶舱。
这时,曾江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盯着苏景添道:“你们还真以为能飞出去?飞鹰那水平,你也信得过?未免太高看他了吧?”
苏景添没理他,慢悠悠坐回刚才吃饭的沙发,神情淡定得像在自家客厅。
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
飞鹰平时吊儿郎当,办事总让人捏把汗,可偏偏每次到紧要关头,这家伙又能掏出点真本事来。
眼下他也别无选择。
若现在让他徒步逃命,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局势虽险,但至少还有条路可走。
要是飞机真动不了,他只能逼自己另寻出路——可那样一来,局面只会更糟,搞不好当场就得把命交代在这儿。
正思忖间,机身忽然轻轻震了一下。
苏景添心头一松,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他端起一杯红酒,冲着防弹玻璃轻碰一下,随后晃了晃酒杯,朝曾江一笑:“曾老板,看来你要失望了。”
曾江也感受到了震动,脸色瞬间铁青,像是吞了口变质的酱油。
尽管地面已有机场人员试图拦截,但此刻一切都晚了。
飞机速度逐渐加快,窗外景物开始飞速后退。
苏景添举着酒杯,在曾江面前轻轻晃了晃:“曾老板,你这红酒确实不错。
要是你现在愿意把酒庄股份转给我,我可以考虑让你走得体面点——我苏景添说话算话。”
话落,他浅啜一口,醇香的酒液在口中散开,香气四溢。
他笑着看向曾江,欣赏着对方脸上扭曲的神色。
此刻的曾江,已然是半个身子踏进了鬼门关,生路全无。
唯一的活命机会,就是苏景添突然心软放他一马。
可那怎么可能?从曾江打算对他下手那一刻起,苏景添就在心里判了他死刑。
他不是菩萨,不会救人,更不会给自己埋祸根。
正欲再开口,苏景添忽然察觉不对劲——飞机一直在加速,却没有抬升的趋势。
这他妈根本没往上飞!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急扫窗外。
曾江也察觉异常,腾地一下站起来,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同时浮现出同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