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景添的干脆利落,飞鹰心里也挺痛快,可一听还得动用更多人手,却轻轻摆了摆头。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独来独往,多了同伴反而束手束脚,反倒不如自己一个人来得自在。
不过在飞机上翻看手机时,他也瞅见了不少关于苏景添的消息,那些传闻让他暗自心惊——这人本事不小,恐怕还在自己之上。
“你也清楚,我向来喜欢一个人做事。”
听罢这话,苏景添微微摇头。
眼下局势复杂,确实有些棘手。
但他并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天养生他们几个。
否则这几个兄弟铁定撂下手里活计跟着过去鹰酱,那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局面,怕是要瞬间崩塌。
事情没办成,老窝还被人端了,还玩个什么劲。
“行吧,再过几天咱们就启程去鹰酱。
你先自己准备着,楼下赌场随你耍,要是输狠了,我可不兜底。”
“抠门。”
话音刚落,飞鹰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他对那种高台对局早已经跃跃欲试。
短短几次接触下来,苏景添也算摸清了些飞鹰的脾性,和曾江之前说的相差无几——表面冷峻,内里却是个心地不坏的人。
“但愿这次能把事情顺顺利利收尾,不然这笔账可真是亏到家了。”
苏景添点燃一支烟,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神情有些出神。
接下来五六天风平浪静,飞鹰在赌场玩得兴起,输赢参半,渐渐跟龙堂的一帮弟兄混熟了,谈笑间也多了几分热络。
周星祖这几天也在场上摸索出了适合自己的路子,表现亮眼,虽还没正式碰上大军、赌神那几位顶尖人物,却被对方留意上了。
赌神甚至还指点过他几句,只是两人聊了些什么,苏景添并不知情。
倒是另一件事让他心情好转——地契过户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地芯公司的何经理来电,确认手续已完成,濠江巴黎人如今已正式归入洪兴名下。
他还找了几位业内老手接手运营,场子很快走上正轨,每日收益相当可观。
这让苏景添忍不住琢磨起曾江背后的靠山究竟有多深。
短短数日竟能把这么复杂的产权问题彻底解决,换作别人恐怕连门都摸不着。
想到这里,他心头也泛起一丝不安。
偏偏这时候张警探横插一脚,让原本顺畅的事变得麻烦起来。
他不敢轻举妄动,怕被对方抓到把柄,一旦闹大,局面只会更难收拾。
最让他挂心的是,龅牙驹的尸体至今杳无音信。
他已吩咐龙堂兄弟轮流盯紧海边动静,一旦有发现立刻上报。
弟兄们私下议论,多半是被海流卷走,又被鱼群啃噬殆尽,毕竟这么多天都没踪影,显然不太寻常。
按他的估算,赌王争霸赛还得再持续几周才会落幕。
可惜自己怕是看不到最后了。
但这几天他已经把该安排的都交代下去,为赴鹰酱做足了准备。
至于底下人问东问西,他一概没多解释。
当大哥的,出行还需要跟小弟报备不成?
这段时间,飞龙和天养生恢复得也算不错,虽离完全康复还有距离,伤口仍在调养,需定期检查,但已能适度活动。
两人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早就憋坏了,如今能起身走动,心情自然舒畅。
得知苏景添要远赴鹰酱,两人都想跟着去,却被他一口回绝。
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长途奔波实在太过冒险。
“添哥,你这一走,得多久才回来?我怕有些事我一个人压不住场。”阿镔有些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