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妄图抵抗,可几轮交锋下来,一个个心胆俱裂,不敢再动。
往前一步是死路一条,只有扔掉手里武器才可能活命。
苏景添站在厅中环视四周,眉头微皱。
眼前的大厅已被血迹染红,死伤太多终究不好收场。
这可是濠江巴黎人,平日宾客络绎不绝,若传出太多风声,影响声誉不说,后续麻烦也少不了。
“放下家伙,还能留条命。”
他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刺骨寒意,听得那些人猛然清醒,纷纷丢下手中刀械。
龙堂兄弟立刻上前将他们按倒在地。
“你们老大龅牙驹在哪?”
苏景添冷冷盯着其中一个手下,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我……”
话未说完,苏景添便再次开口:“想清楚再说,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撒谎,就等着被扔进海里喂鱼吧。”
那人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终于改了口:“我们老大早就听说你们开始抢地盘,已经坐飞机走了,现在应该不在濠江了。”
苏景添眼神一沉。
时间拖得太久,以龅牙驹的警觉,恐怕早察觉风向不对,卷了钱跑路。
这种老狐狸,向来见势不妙就溜得比谁都快。
但他心中仍有疑惑:既然老大都跑了,这些人还在拼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老大都逃了,你们还死守这儿图个啥?”
那人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磕头:“我没骗你!我们老大说这地方一时卖不掉,打算转给何马社团,让我们守住等他们接应,到时候会给我们一大比钱当报酬!”
苏景添闻言眯起眼睛。
这块地位置极佳,何马社团不动心才怪。
没想到龅牙驹这么干脆就把地盘让出去了,看来是得了不小的甜头。
正思索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苏景添迅速冲出门外查看情况。
只见外面领头的是个梳着飞机头的壮汉,脸上一道深长刀疤格外扎眼,更让他目光一凝的是——人群之中,赫然站着龅牙驹!
龅牙驹一见到苏景添,满脸扭曲,立刻朝那大汉吼道:“就是他!杀了他!地契我现在就给你!”
那飞机头摸了摸自己的发型,斜眼打量苏景添,嘴角露出轻蔑的笑。
在他眼里,这年轻人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自己一根胳膊都能碾压对方全身。
“小子,乖乖过来受死,老子让你少受点罪。
不然,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威胁,苏景添只是淡淡一笑。
这种话他听得太多了,每次说完,最后倒下的都不是他。
见他竟敢冷笑,飞机头顿时火冒三丈。
他身后跟着几百号人,全是从各处调来的打手。
之所以兴师动众,正是听龅牙驹说苏景添正在蚕食他的势力范围,这才亲自带人杀来。
他手臂一挥,指向苏景添厉声喝道:“上!谁砍下他的脑袋,重重有赏!”
“好!”
“干他娘的!”
“……”
手下们群情激愤,齐声呐喊着朝苏景添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