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不好说,但我知道,只有赖哥能跟我们站在一起。”
石永祥语气笃定地看着水房赖。
“嗯?”
水房赖眉头一挑,目光落在石永祥身上。
他倒要听听,这人到底想用什么理由,来劝服自己。
其实,他心里早已盘算清楚,甭管你怎么说,他都不会点头。
不过,听听也无妨,毕竟石永祥一向以聪明着称,他也想看看对方如何破局。
石永祥顿了顿,缓缓开口:“赖哥,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懂。
如果我们这次输了,洪兴势必会杀进澳岛,我想,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你说得没错。”
水房赖点头,“但你也说了,洪兴是冲你们来的,跟我们水房没关系。
就算他们进了澳岛,对我们又能怎样?”
“要是就凭这一点,就想让我水房跟你们一起对付洪兴,那不可能。”
水房赖语气坚决地摇头。
这祸是你崩牙驹惹的,关我们什么事?
你担心,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们和洪兴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招惹谁。
“赖哥说得也有道理。”
石永祥依旧神色从容,望着水房赖缓缓说道:“但有一句话,不知赖哥是否愿意听——你们水房,确实比不上我们。”
“石永祥,你这是在威胁我?”
水房赖脸色一沉,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怒火。
都这节骨眼了,还敢来这套?
他连客套称呼都省了,直呼其名。
“赖哥别动气。”
石永祥依旧语气平静,目光镇定地望着水房赖:“我只是实话实说。
如果我们连洪兴都斗不过,说明洪兴的实力远胜于我们。
那到时候,面对澳岛这块香饽饽,赖哥不妨想想,洪兴会不会为了利益,对我们水房下手?
这个问题,我想赖哥心里比谁都清楚。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原本面露怒色的水房赖,听了这番话后,脸色慢慢变得凝重。
正如石永祥所言,如果自己实力够强,也不会容忍别人在自己地盘上分一杯羹。
如今,水房虽不如崩牙驹,但他也一直在伺机而动。
那洪兴若真坐大,是否会把目光转向他们?
这一点,水房赖心里也没底。
“你说的不一定成真。”
水房赖嘴上不肯认输,看着石永祥说道:“洪兴在港岛也没把事做绝,别人还是能活的。到了澳岛,他们未必就不会留点余地。”
这话,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自欺欺人,但也未必没这个可能。
“赖老大若是这般言语,那我石永祥今日便当白来一趟。”
石永祥说罢,站起身来,望着水房赖,神色认真。
“做与不做,我相信赖老大心里早已明了。若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先行告辞。”
话音刚落,石永祥便起身,做出离开的姿态。
“稍等。”
就在石永祥的手搭上门把的瞬间,水房赖终于坐不住了。
他之前那番话,不过是为了撑住场面,嘴上强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