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一愣,不明白师父这话从何说起。
但随即点头:“行,师父,我记下了。”
……
“十年了,高进,整整十年……”
在欧洲一间破败的别墅中,一个男人咬牙低语。
“十年前我败在你手上,但这次,我绝不会再输。”
“高傲。”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师父?”
高傲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尤其是看到靳能身后那个女人,他目光中藏着一丝杀机。
“十年了,你的赌术已经远胜当年的高进,是时候出去讨债了。”靳能语气平静,可他颤抖的嘴唇却暴露了内心的波动。
“我知道。”高傲眼神阴狠,“这十年,我忍了多少,吃了多少苦,没人懂。
也没人需要懂。”
“师兄,多加小心。”
靳能身后的靳轻,迟疑片刻,轻声道。
“你该担心的是你那位心上人吧。”
高傲语气平静,眼神却冷得吓人。
他一直怀疑,那一夜,靳轻根本没有换走高进的牌,才导致他惨败,从此一落千丈。
看着高傲离去的背影,靳轻轻叹一声。
她心里也在问:何必至此?
当年高进还是她父亲的徒弟,可父亲却偏帮大师兄,打压高进。
她那时年纪尚小,人微言轻,不敢开口。
但她始终想不通,同为徒弟,为何要厚此薄彼?
哪怕十年过去,一切仍未改变。
……
湾岛,南台帮。
“哥——”
蒋芸芸望着自家兄长,轻声开口:“你真要参加洪崛办的赌王赛?”
“怎么?你也不赞成?”
蒋山河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管哥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
只是杨星那边最近动作太多,我怕……”蒋芸芸眼中透着担忧。
南台帮内部早就暗流涌动。
以杨震、杨星父子为首,表面恭敬,实则暗中拉拢人心。
尤其在蒋山河宣布要参加洪崛主办的赌王赛之后,帮中更是炸开了锅。
众所周知,雷公的死,至今仍被算在洪崛苏景添头上。
虽说南台帮不是三联团的人,但跟三联团关系一直不错。
如今龙头大哥竟然要参加洪崛搞的赌王赛,帮中不少人心里都不爽。
尤其是杨震、杨星,跳得最欢。
“别怕,他们翻不了天。”蒋山河冷笑一声。
他对杨家父子向来不屑。
之所以到现在都没动他们,就是想看看,他们能拉拢多少人。
有没有人,敢跟他作对。
“还有一件事。”蒋山河眼神一沉,“芸芸,我们南台帮,从来不是三联团的走狗。”
蒋芸芸闻言,心头一震。
她陡然间,参透了大哥心里盘算的事。
“我懂了,大哥。”
蒋芸芸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
“明白就好。”
蒋山河听罢,眼角微扬,略带宽慰地点了点头。
自家兄弟姐妹能通透这层意思,对蒋山河来说,便已是足矣。
至于旁人?
不服?那便用拳头教他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