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掷地有声的话刚落,天书弹幕瞬间沸腾,先前的迟疑怯懦被彻底点燃,字句间满是动摇与跃跃欲试:
【我的天!还能绑定阴间亲人?我那老头子走得早,要是真能给他转点银子,我砸锅卖铁都愿意!】
【仙长说得有理啊!万一将来上天没盘缠,可不就成乞丐了?】
【我家床底藏着十两银子,是给儿子娶媳妇的,要不先存一半试试水?】
【有没有一起去的?我一个人有点怕,搭个伴儿心里踏实!】
【仙长连这么毒的誓都敢发,肯定不是骗子!我信他!】
【仙长说话算话不?真能到期给三倍利钱?】
【这话可不敢含糊!上天能当仙币花,百年后到了阴间也能兑成通宝,真是两头都能用?】
这两句追问刚飘起,一行极轻极颤的小字就从天书角落慢慢挪到中央。
字迹淡得发虚,像风中快要熄灭的烛火,带着老人家特有的迟疑:
【仙……仙行长?我这儿就只有五两碎银子,是攒了好几年的养老钱,这点儿也能存不?】
【我都六十好几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不知哪天就闭眼了,留着银子放床底也怕偷,倒不如……】
【要是真像您说的,我走了这银子还能用,就算上不了天,也不算亏得慌啊。】
【老奴再斗胆问一句,我这把老骨头要是真没了,这存的银子,当真能到我手里?】
没等仙行长回应,另一行更纤细、更哽咽的小字从侧边飘了过来,字句里裹着抑制不住的哀伤:
【仙行长,也……也求您看看我!我想给我那走了五年的老伴存点银子。】
【他走的时候家里穷,连块像样的坟头都没立,我这心里一直不安生。】
【我攒了四两碎银,都是纺线、缝补挣的辛苦钱,能绑定他的灵魂,让他在
乡亲们的弹幕顿时添了几分唏嘘:
【张婶这是想老伴想的,可怜见的……】
【要是真能成,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啊。】
【希望仙长能帮衬帮衬张婶,她日子太苦了。】
那行标志性的行长字立刻亮起。
【张婶放心,四两银子能存!只要你说得出大爷的名讳和生辰八字,我立刻帮你绑定灵魂,银子直接转过去,比烧百沓纸钱都管用!】
【至于王大爷你,怎么不能存?别说五两碎银,就是一文钱我也给你记在鎏金玉牌上!】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追问,可不是个好兆头——这说明你疑心重,对神仙没半分诚心,连这点品德底气都没有?】
【你自己说说,你是这样的人吗?对我这天地银行的仙规,就半分信任都无?】
【再者,你到底想不想借着这仙缘发财?】
【想不想让你的银子能在天地间畅行无阻,活着能增值,去了阴间也不愁用?】
紧接着,一行看热闹的弹幕插了进来,带着点打趣的鲜活:
【我靠!这连环问也太狠了!直接把老爷子问懵了吧?】
果不其然,王大爷的弹幕顿了半晌,才慢慢飘出几句略显局促的话,没了先前的迟疑,倒多了点被说动的干脆:
【那……那行吧!是我多心了!张婶,要不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