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把电话打给漳岷两县的书记和县长,想了一会,把电话拨到了市政府。
“老龚,有空过来一下吗?张逸这小子又动杀心了。”
这次张逸何止动了杀心,灭门他都想干。
经过一天的调查,漳县,岷县注定会人头滚滚。
“刘爷爷,何奶奶,民强叔,咱不是谈好了吗?怎么又不愿意了,是价格问题吗?”
“小张市长,我们这平房呀,好懒也是个家,当初是谈好六百元一平的价格,现在才给个二百八,这不是糊弄人吗?”
“拆迁办的人给的价格才二百八吗?”张逸忍着怒气问。
“那不是咋地,还有那猪圈,每间才一百块补偿。还有这菜园子,青苗补助五十元。小张市长,你以前可不是给的这个价,这不是欺负咱老百姓吗?咱村是坚决不搬的。”民强叔手里卷着纸烟,黑着脸说。
“还有安置地,以前你谈的统一安置,给我们建小楼,现在怎么又变成了我们自主安排,自己找地建房。我们各家的地倒是很多,但分布得散,真这样,我们村就散了,现在挺好,谁家要有个帮衬,走几步就行。”
张逸是黑着脸离开贵青山村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严重,更恶劣。
辗转到了岷县。
“东苟叔,今天天气好,怎么没开工呀?”
“哎呀,张市长呀,快,快进来坐。”
秦东苟五十多岁,是秦村的老村长。张逸带队下来调研,在他家吃过几顿饭,两人很熟。
“张市长呀,这活没法干了,这药材种植呀,都是各家领苗种在自家山地上,两毛钱一株,大家心气高,没日没夜猛干,现在怎么降到8分了,虽然也能赚点钱,土地也有租金收,但欺负人也没这样干的吧?说好的两毛,这不是说话不算话吗?今天,镇政府干部来了,让我们统一思想,以后每株要三毛,我们才开工。其实两毛我们很满意了,我们全家五个劳动力,平均每人每天两百株,一天也能种上一千株药苗,也有两百收入,都赶上县城工人十天的工资了。镇里要求我们要三毛,是啥意思啊,药厂不答应呀,今天没活,又没了收入。张市长,咱做事得地道,不能坐地起价呀。”
……
张逸带人跑了一整天,临近傍晚才回到市里。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跑去了简福明办公室。把一沓调查记录丢在简福明办公桌。
“看看,明目张胆,阳奉阴违。福明叔,让纪委,审计下去吧,触目惊心呀。”
简福明把调查材料仔细看了一遍。电话通知龚长林过来了一趟。
“你想怎么处理?我和市长都在这了,你表个态吧。”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