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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分钟,到了避风堂,说是酒楼,其实是大点的大排档而已。有二层,一楼早已坐满了一群黄白毛,正在喝茶抽烟。一楼外有几人见三人下车,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年约三十,叼着烟,对着葛辉脸上喷了一口烟:“哎哟,辉哥大驾光临,老细系二楼,自己揾路。今晚仲多条靓仔。改口味呀。”
葛辉就要发怒。而张逸己一巴掌搧了过去。张逸本不想出手,改口味那三字一出,巴掌已经打到那人脸上。
那混混被一巴掌搧倒在地。吐出一口黄牙。立刻忍痛站起,说了句:“扑街仔,揾死。”就要冲过来。
这时从二楼楼梯走下一人。
“搞咩野,惠州明?”
“条扑街打人。丢佢老母呀。”惠州明指着张逸。
话音刚落,惠州明另一侧脸又被张逸搧了巴掌,瞬间通红肿了起来。屋内几十人哗的一下涌到门口。
张逸朗声对二楼传话:“潮帮就这种能耐,想谈就客气点,如果没诚意,我们走。”说完就要做状上车。
这时楼梯口又飞奔下来一人,说一口纯正普通话。
“这位朋友留步,是陆先生的代表吧,我们老板有请二楼。”来人面白无须,三四十岁年纪,奇怪的是身着长裳,手握一纸扇。
下得楼来,
那同哥忙抱拳向张逸一辑:“手下兄弟粗鲁,还望朋友见谅。”说完侧身手往前一伸,示意张逸三人上楼。
三人上得二楼,很空阔,坐着四人。其中一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
“想不到陆先生没来,派了个靓仔,能话事?”面向葛辉。
葛辉说了句:“我老板,张先生,一切他说了算。”指了指张逸。
“鄙人方向,那就请张先生上座,打边炉,张先生可吃得习惯?”方向一点不像心狠手辣之人。而且说话很得体。一口普通话说得不错。
边炉,就是北方所称的火煱。南北吃法不一样。南方煱底多不放佐料,清水烫着拌料汁吃食,讲究一个新鲜,原汁原味。
坐定,菜上,尽是一些海鲜,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一大盘生牛肉片。
方向见菜上齐,唤人拿来两瓶洋酒,每瓶1升量,就是两斤。打开瓶盖,递了一瓶给张逸:“听口音,张先生是大陆人,真是猛龙不过江呀,今晚,张先生把这瓶白兰地吹了,一切好说。”
张逸闻言眼神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