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夜探路，废弃工厂的诡异寂静
1937年6月的上海，梅雨季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法租界的青石板路上，溅起细密的水花，混着黄包车铃铛的叮当声，在夜色里织成一张湿漉漉的网。沈青梧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上裹着黑巾，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跟在阿坤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城郊的泥泞小道上。
“青姐，前面就是了。”阿坤压低声音，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荆棘丛。雨丝打在他脸上，让他本就黝黑的脸庞更显凝重，“这工厂以前是英国人开的纺织厂，淞沪会战前就迁走了，后来被日本人占了，说是堆废料，可夜里总有人看到车灯往里开，附近的村民都不敢靠近。”
沈青梧点点头，目光扫过前方那片轮廓模糊的建筑群。工厂的围墙高达三米，墙头缠着生锈的铁丝网，几盏昏黄的电石灯挂在门岗旁，在雨雾中摇晃出惨淡的光晕。门岗处站着两个穿黑色制服的守卫，腰间别着短枪，时不时地搓手跺脚，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武藤青的身份确认好了？”沈青梧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雨声掩盖。这是她的第五层马甲，日方后勤人员“武藤青”——伪造的身份是松井一郎远房侄女，因精通中文被派来协助管理“废料仓库”的物资登记。为了这个身份，鬼手托军统关系伪造了全套户籍证明和日方内部推荐信，顾晏辰则通过地下党渠道，确认了工厂确实是“狸猫计划”的培训基地之一。
“放心，松井一郎的手谕我已经交给门岗了，他们只认文件不认人。”阿坤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块沉甸甸的银元，“等会儿我去引开守卫，你趁机从东侧的排水管道溜进去，那里的铁丝网我下午已经剪开一个口子了。”
沈青梧接过阿坤递来的手电筒，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自从接手青帮产业后，阿坤这些青帮兄弟就成了她最可靠的后盾，不管是码头截货还是深夜探险，从来都是二话不说跟着她干。她拍了拍阿坤的肩膀：“小心点，一旦得手，我会在工厂西北角的老烟筒下等你，半个时辰后没见我出来，你就立刻撤离，把消息传给顾先生。”
阿坤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青姐放心，我阿坤在十六铺码头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还搞不定？你只管进去查，外面有我顶着。”说完，他紧了紧腰间的短棍，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岗的方向走去。
沈青梧躲在灌木丛后，看着阿坤故意装作醉酒的样子，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岗旁，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水……给我点水……”两个守卫皱着眉头上前驱赶，阿坤趁机和他们拉扯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上海话，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
时机正好。沈青梧猫着腰，快速穿过泥泞的空地，来到工厂东侧的围墙下。排水管道紧贴着墙根，管口被杂草和碎石掩盖，她拨开杂物，果然看到一个被剪开的破口，足够一个人钻进去。她最后望了一眼门岗的方向，阿坤还在和守卫纠缠，便不再犹豫，弯腰钻进了管道。
管道里又黑又窄，弥漫着霉味和污水的臭味，冰冷的泥水顺着管壁流淌，浸湿了她的裤腿。沈青梧屏住呼吸，用手电筒照着前方，慢慢向前爬行。管道尽头是一个出口，她推开覆盖在上面的木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工厂内部的空地上。
工厂里一片死寂，只有雨点打在厂房屋顶的声音，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守卫的呵斥声。几栋厂房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中，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只只沉默的眼睛。沈青梧贴着墙根，快速移动到最近的一栋厂房门口，透过门缝向里望去。
厂房里堆放着许多木箱，上面印着日文标识，她借着手电筒的微光辨认，发现是“服装”“工具”之类的字样。但仔细观察，却能看到木箱缝隙里露出的军装衣角，还有几杆靠在墙角的步枪。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废料仓库，而是日军的秘密据点。
她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入厂房。里面的空气更加潮湿，角落里结着蛛网，地面上有明显的脚印，显然经常有人走动。她沿着墙根慢慢摸索，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伴随着低沉的日语交谈。沈青梧立刻关掉手电筒，躲到一个巨大的木箱后面，屏住了呼吸。
“……那些‘材料’还听话吗？”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回松井顾问的话，大部分都很顺从，只有编号07的还在反抗，不过已经被教训过了。”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
“嗯，再过三个月，他们就要‘上岗’了，必须让他们彻底服从。”沙哑的声音顿了顿，又说，“武藤少佐那边还没消息吗？那个沈青梧，一定要找到她，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大事。”
沈青梧的心猛地一沉。松井一郎竟然也在这里！而且他们口中的“材料”，想必就是那些被培养的替身。她握紧了藏在靴筒里的水果刀，心里盘算着：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找到了沈明宇的下落，最好能拿到一些“狸猫计划”的证据。
她趁着脚步声远去，悄悄爬上二楼。二楼的布局和一楼不同，分隔成了许多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都挂着编号。沈青梧一间间地查看，大多是空房间，只有少数几个房间里放着床铺和桌椅，看起来像是宿舍。她走到编号07的房间门口，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她轻轻转动门把手，门没有锁。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月光。一个男人蜷缩在墙角的床铺上，身上盖着破旧的被子，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沈青梧的心跳骤然加速。这个男人的眉眼，和她记忆中原主的哥哥沈明宇一模一样！只是他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脸上满是伤痕，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警惕。
“你是谁？”男人察觉到有人进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沈青梧快步走到床边，压低声音：“沈营长，我是来救你的。”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顾晏辰交给她的信物——一枚沈正宏生前佩戴的玉佩。
男人看到玉佩，瞳孔猛地收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这是……我父亲的玉佩，你怎么会有？”
“我是沈青梧，沈正宏的女儿。”沈青梧看着他，语气急切，“你是不是被日本人囚禁在这里？外面那个冒牌货，已经顶替了你的身份，在警备营里为非作歹！”
男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盯着沈青梧的脸，眼眶渐渐泛红：“青梧……真的是你？沈家……沈家怎么样了？”
“沈家……除了我，都没了。”沈青梧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武藤敬二，还有松井一郎他们干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你，为了报仇，为了揭穿他们的‘狸猫计划’！”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日语的喊叫：“有人闯入！快检查各个房间！”
沈青梧脸色一变，立刻吹灭了手里的火柴：“来不及多说了，我带你走！”
2.身份对峙，影的银色面具
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枪械上膛的清脆声响。沈青梧一把扶起蜷缩在床铺上的真沈明宇，他的左腿显然受了重伤，一落地就踉跄了一下，疼得额头冒出冷汗。
“我来扶你。”沈青梧架起他的胳膊，让他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跟着我，别出声。”
真沈明宇咬着牙，强忍着剧痛，跟着沈青梧向房间后门挪动。这个房间似乎是特意为囚禁人而设的，除了正门，还有一个狭小的后门，通向厂房后面的小巷。沈青梧轻轻推开后门，外面的雨还在下，夜色如墨，正好为他们提供了掩护。
两人刚走出后门，就听到身后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日军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沈青梧不敢停留，架着真沈明宇快速钻进小巷，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奔跑。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刺骨，真沈明宇的伤口被雨水浸泡，疼得他几乎晕厥，但他紧紧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往这边走！”沈青梧根据来时的记忆，带着真沈明宇朝着工厂西北角的老烟筒方向跑去。那里是她和阿坤约定的汇合点，只要到了那里，就能安全撤离。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老烟筒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的阴影里窜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黑影速度极快，像一道鬼魅的影子，在昏暗的雨夜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以及脸上戴着的一枚银色面具，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沈青梧心中一凛，立刻将真沈明宇护在身后，握紧了靴筒里的水果刀。这个身影，她太熟悉了——在聚仙楼烟馆，就是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差点杀了她。他就是影，松井一郎最得力的杀手，“狸猫计划”的执行者之一。
“站住。”影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把冰冷的刀锋，划破雨夜的寂静。他手里握着一把狭长的武士刀，刀鞘上刻着细密的樱花纹，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影，我们又见面了。”沈青梧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她一边警惕地盯着影，一边悄悄推着真沈明宇向后退，“你以为你能拦住我们吗？”
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抽出了武士刀。刀刃出鞘的瞬间，发出“唰”的一声轻响，在雨夜里划出一道寒光。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却带着致命的杀气，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青姐，我来帮你！”阿坤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他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快速跑到沈青梧身边，警惕地盯着影，“你带着沈营长先走，我来缠住他！”
沈青梧知道阿坤不是影的对手，立刻说道：“不行，他太厉害，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一起走！”
“来不及了！”阿坤大喊一声，举起木棍就朝着影冲了过去，“青姐，快走！别管我！”
影面无表情地看着冲过来的阿坤，身体微微一侧，轻易避开了他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翻，武士刀带着风声，朝着阿坤的胳膊砍去。阿坤反应极快，立刻用木棍去挡，“咔嚓”一声，木棍被武士刀劈成两段，阿坤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几步，虎口发麻。
沈青梧趁机架着真沈明宇向后跑去，但影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一脚踹飞阿坤，转身就朝着沈青梧追来。武士刀的寒光在身后逼近，沈青梧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
“你先走！”沈青梧猛地推开真沈明宇，让他躲到老烟筒后面，自己则转身迎向影。她掏出靴筒里的水果刀，握紧刀柄，身体微微下蹲，摆出格斗的姿势。前世特种兵的本能在此刻被激发到极致，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影的每一个动作。
影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眼神坚定的女人，银色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和他以前遇到的对手都不一样，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场，冷静、果断，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
“你到底是谁？”影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疑惑，“你不是普通的青帮分子，也不是军统的人。”
“我是谁不重要。”沈青梧冷笑一声，“重要的是，你们的‘狸猫计划’，到头了！”说完，她猛地冲了上去，水果刀朝着影的胸口刺去。
影侧身避开，武士刀反手劈向沈青梧的肩膀。沈青梧低头躲过，同时伸出左腿，朝着影的膝盖踢去。两人在雨夜里缠斗起来，水果刀和武士刀碰撞的声音，夹杂着雨水的滴落声，在空旷的工厂角落里回荡。
沈青梧的格斗技巧是系统奖励的“进阶格斗”，结合了前世特种兵的实战经验，招招致命，直指要害。而影的忍术则诡异莫测，他的身体灵活得像一条蛇，时而跳跃，时而潜行，武士刀的攻击角度刁钻毒辣。
战斗中，沈青梧几次都险些被影的武士刀击中，多亏她反应迅速，才堪堪避开。而影也对沈青梧的实力感到惊讶，这个女人的身手，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好几次都差点伤到他。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真沈明宇突然从老烟筒后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朝着影的后背砸去。影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身，武士刀挡住了石头，同时一脚踹向真沈明宇。
“小心！”沈青梧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挡在真沈明宇身前。影的武士刀正好刺向她的胸口，沈青梧下意识地侧身，武士刀划破了她的胳膊，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蓝布褂子。
趁着影愣神的瞬间，阿坤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影的身后，用断裂的木棍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影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显然受了伤。沈青梧抓住这个机会，水果刀朝着影的手腕刺去，影被迫松开武士刀，向后退去。
“走！”沈青梧拉起真沈明宇，和阿坤一起，朝着工厂外的小巷跑去。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没有再追，只是捡起地上的武士刀，银色面具下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跑出工厂，三人钻进了阿坤事先准备好的黄包车。阿坤拉起车，拼命地向前奔跑，黄包车在泥泞的小路上颠簸着，身后的工厂越来越远。沈青梧坐在车上，捂着胳膊上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滴在车厢里，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真沈明宇看着沈青梧流血的胳膊，眼中满是愧疚：“青梧，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别说这些。”沈青梧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能救出你，这点伤不算什么。现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去顾先生的安全屋。”
阿坤一边拉着车，一边说道：“青姐，你放心，这条路我熟，日本人追不上来。只是你的伤口，得赶紧处理，不然会感染的。”
沈青梧点点头，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睛。刚才和影的打斗，让她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胳膊上的伤口也疼得钻心。但她的心里却充满了喜悦，因为她终于找到了真沈明宇，这意味着，他们离揭穿“狸猫计划”又近了一步。
3.密室疗伤，真沈明宇的惊天爆料
黄包车在雨夜里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法租界霞飞路的一处石库门房子前。这里是顾晏辰安排的安全屋，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民居没什么两样，实则戒备森严，门口有地下党的外围成员暗中守卫。
阿坤扶着真沈明宇下车，沈青梧则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跟着他们走进了石库门房子。房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顾晏辰已经等候在那里，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青梧，沈营长，你们没事吧？”顾晏辰的目光落在沈青梧流血的胳膊上，脸色一变，“快，我已经准备好了药品，赶紧处理伤口。”
他带着三人走进地下室。地下室里很宽敞，摆放着几张床铺和一些医疗用品，显然是一个临时的医疗点。李医生也在那里，看到沈青梧的伤口，立刻拿出消毒水和纱布，开始为她处理伤口。
消毒水碰到伤口的瞬间，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沈青梧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额头上冒出冷汗，但她紧紧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沈明宇坐在一旁，看着她强忍疼痛的样子，心里更加愧疚。
“沈营长，你的伤怎么样？”顾晏辰递给了沈明宇一杯热水，问道。
真沈明宇喝了一口热水，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就是左腿被他们打断了，还有一些皮外伤。相比之下，青梧的伤更严重。”他顿了顿，看着顾晏辰，语气沉重地说：“顾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恐怕早就死在那个鬼地方了。”
“沈营长客气了。”顾晏辰说道，“保护爱国将士，打击日本侵略者，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你能详细说说你被囚禁的经过，还有那个‘狸猫计划’的具体情况吗？”
真沈明宇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天，我接到命令，要去码头检查一批可疑的货物。到了码头之后，我发现那批货物竟然是日军走私的鸦片，而且负责押运的人，竟然是我父亲的‘远房堂弟’沈敬海——也就是你们说的武藤敬二。”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我父亲从来没提过有这么一个堂弟，而且他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是乡下出来的商人。我想把这件事上报给上级，没想到当晚就遭到了伏击。”真沈明宇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那天晚上，我从警备营回家，走到半路，突然冲出一群黑西装，他们手里拿着短枪，二话不说就朝我开枪。我的司机为了保护我，当场牺牲了，我也中了一枪，被他们掳走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个废弃工厂里了。松井一郎亲自来见我，他告诉我，他们的‘狸猫计划’已经策划了十几年，目的就是替换中国的军政商精英，让日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占领中国。”真沈明宇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发白，“他还说，我父亲沈正宏，就是因为发现了他们‘狸猫计划’的线索，才被他们灭口的。沈家满门，都是为了这个计划而死！”
沈青梧的身体猛地一震，虽然她早就猜到沈家灭门和“狸猫计划”有关，但亲耳听到真沈明宇证实，心里还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仇恨的火焰在她的胸腔里燃烧，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
“松井一郎还告诉我，他们已经培养了二十多个替身，这些替身都是从中国孤儿里挑选出来的，和目标人物长得极为相似，经过十几年的培训，模仿目标人物的言行举止，甚至连生活习惯都一模一样。”真沈明宇继续说道，“我被囚禁的这三个月，亲眼看到他们训练那些孩子，用鞭子抽，用凉水浇，逼他们服从，稍有反抗就会遭到残酷的惩罚。那些孩子，最小的才十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岁，他们本该有快乐的童年，却被日军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那个顶替我的替身，现在怎么样了？”真沈明宇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担忧，“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在警备营里为非作歹了？”
“是的。”顾晏辰点了点头，“那个假沈明宇，已经在警备营里站稳了脚跟，他最近频繁和日军接触，还更改了码头的防御部署，把重机枪阵地移到了开阔地，明显是想为日军空袭创造条件。我们这次救你出来，就是想让你尽快回到警备营，揭穿他的真面目，阻止他继续危害国家和人民。”
“我一定会的！”真沈明宇坚定地说道，“不过，松井一郎还有一个秘密，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我也是偶然听到他和武藤敬二的谈话才知道的。”
“什么秘密？”沈青梧、顾晏辰和阿坤异口同声地问道。
真沈明宇压低声音，语气神秘地说：“松井一郎手里有一份‘核心替身名单’，这份名单上记录了三个最重要的替身，他们的目标是替换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和地下党的核心成员。这份名单被松井一郎藏在日军驻沪领事馆的密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密码。而且，这个密室里，还存放着‘狸猫计划’的终极方案，一旦方案实施，后果不堪设想。”
沈青梧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知道，这份“核心替身名单”和“终极方案”，是瓦解“狸猫计划”的关键。只要拿到它们，就能彻底粉碎日军的阴谋，保护抗日力量。
“沈营长，你能确定这个密室的位置吗？”沈青梧问道。
真沈明宇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具体位置，但松井一郎每次去领事馆，都会去三楼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守卫森严，我猜密室应该就在那个房间的后面。”
“好，我知道了。”沈青梧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等我的伤口好了，我就潜入日军驻沪领事馆，找到那个密室，拿到名单和终极方案。”
“青梧，太危险了！”顾晏辰立刻反对，“日军驻沪领事馆守卫森严，而且有松井一郎和武藤敬二坐镇，你一个人进去，无异于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