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商行议事,敲定青田潜入策
益民商行的里间,炭盆里的炭火燃得正旺,驱散了3月末残留的寒意。沈青梧推开木门时,顾晏辰正趴在桌前,对着一张租界日军据点分布图标注,见她进来,立刻起身迎上去,目光先落在她胳膊上的纱布上,语气带着关切:“伤口怎么样?没再渗血吧?”
“没事,李医生的药膏管用,已经不疼了。”沈青梧脱下风衣,随手搭在椅背上,将影画的领事馆布局草图摊在桌上,又把记着情报的纸条递过去,“影那边有重要消息——狸猫计划还有20个未激活替身,名单存在日军驻沪领事馆三楼档案室,密码锁原本是‘731’,但松井可能已经改了,不过规律没变,都是日军的‘特殊编号’。还有,替身现在藏在北郊另一个秘密据点,等拿到名单,影再给我们具体位置。”
顾晏辰接过纸条,逐字看完,又对着草图仔细核对,眉头渐渐皱起:“领事馆三楼档案室我知道,守卫比工厂严多了,还刚装了简易监控,每1.5小时换班一次,想溜进去不容易。你打算用哪个马甲潜入?武藤青的后勤身份,上次在工厂被影撞见,再用容易暴露。”
“我想正式激活第七层马甲——‘日方情报贩子青田’。”沈青梧指尖点在草图上“领事馆正门”的位置,语气笃定,“情报贩子的身份比后勤人员灵活,可进可退,就算被盘问,也能用‘送紧急情报’的理由搪塞,而且鬼手之前给过我伪造的青田身份档案,说是‘替日军收集租界帮派情报的外围贩子’,可信度够高。”
顾晏辰点头,觉得这个方案可行:“那我这边安排地下党配合你——让2名联络员在领事馆后门的暗巷接应,再派1人去你说的‘沈记修表铺’,帮影盯着外围,防止日军突袭。另外,我找技术人员给你做个微型暗号本,藏在鞋底,万一遇到危险,能及时传信。”
两人正说着,沈青梧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女主明确“青田”马甲激活需求,且身份档案、潜入目标均匹配,正式开启第七层马甲“日方情报贩子青田”,奖励“高级伪装技能(中级)”“情报贩子言行模仿专精”,主线任务“瓦解狸猫计划(获取替身名单)”进度提升至60%”。
技能激活的瞬间,沈青梧脑海里多了些“青田”身份该有的言行细节——比如说话要带点日式中文的拖沓感,递东西时要微微弯腰,装情报的袋子得用深棕色油布包,符合情报贩子的隐秘习惯。她拿起笔,在草图上标注出“接应点”“监控死角”,对顾晏辰说:“明天一早我先去领事馆外围探查,验证影给的布局对不对,傍晚再回来跟你、影一起定详细潜入时间,就定在后天深夜,趁守卫换班的间隙动手。”
顾晏辰应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油布包,递给她:“这里面是伪造的青田档案、一把微型匕首,还有几块银元,你拿着备用。探查的时候别太靠近,确认守卫和监控位置就行,安全第一。”
沈青梧接过油布包,塞进风衣内袋,转身往门口走:“我先去修表铺跟影说一声,让他帮我标一下领事馆里的巡逻路线死角,你尽快把接应的人安排好。”
第2节:马甲伪装,情报贩子形神备
沈记修表铺的暗室里,影正靠在墙上,看着沈青梧之前留下的租界地图,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沈青梧,立刻起身:“和顾晏辰谈得怎么样?潜入计划定了吗?”
“定了,用‘青田’这个情报贩子马甲潜入,明天一早去外围探查,后天深夜动手。”沈青梧坐在他对面,把油布包放在桌上,“你帮我看看,这个马甲的伪装怎么弄才像——情报贩子不能太张扬,也不能太普通,得让人一眼觉得‘是做见不得光生意的’,但又不会多留意。”
影拿起油布包里的青田档案,翻了两页,眼神渐渐亮了:“这个身份好,外围情报贩子不用跟日军高层接触,就算言行有小破绽,也不会被深究。伪装方面,你穿件深灰色的日式短款和服,别穿正红色或黑色,太扎眼,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点手腕,显得干练;右眼角贴一颗小黑痣,再用易容膏把脸颊的轮廓稍微涂宽一点,跟你平时的清秀样子区分开;说话的时候,尾音拖半拍,比如‘情报我带来了’,说成‘情报我带来咯’,带点油滑的感觉,符合贩子的性子。”
正好老掌柜进来送水,听到两人的话,赶紧说:“青姐,易容膏我这里有,是李医生上次带过来的,能改脸型,还防水,出汗也不会花。日式短款和服也有,之前收过一件客人的旧衣服,洗干净了,颜色就是深灰色,你试试合不合身。”
沈青梧跟着老掌柜去了修表铺的里屋,换上深灰色日式短款和服,袖口挽起,露出缠着纱布的胳膊,老掌柜帮她用易容膏涂宽了脸颊轮廓,又在右眼角贴了颗小黑痣,还帮她把头发盘成日式发髻,插了根普通的木簪。
沈青梧对着镜子一看,差点认不出自己——原本的清秀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油滑气,眼神再刻意放得散漫些,活脱脱就是个常年替人传递隐秘情报的贩子。
“太像了!”老掌柜忍不住赞叹,“就算是熟人,不仔细看也认不出你。”
影走进里屋,上下打量她一番,点头认可:“形有了,神再补补——你试着拿个情报袋,跟我说‘松井太君要的青帮情报,我带来咯’,语气再随意点,别太紧绷。”
沈青梧拿起桌上的油布情报袋,按照影说的,刻意拖长尾音,语气散漫地开口:“松井太君要的青帮情报,我带来咯,不知道太君什么时候有空,能跟我对接一下呀?”
话音刚落,系统提示音响起:““情报贩子言行模仿专精”技能实战运用,熟练度+15%,“高级伪装技能(中级)”生效,当前伪装相似度95%,可规避普通日军士兵的识别”。
影满意地点头:“就是这个感觉,明天探查的时候,别跟守卫说太多话,问什么就答什么,答完就走,别停留,避免言多必失。还有,领事馆门口的守卫喜欢收小好处,你递情报袋的时候,悄悄塞一块银元过去,他们会对你放松警惕。”
沈青梧把影说的细节记在心里,又让他在草图上补充了领事馆内部的巡逻路线死角——比如三楼档案室旁边的楼梯间,每20分钟才会有巡逻兵经过,是绝佳的潜入间隙。她收好草图,对影说:“明天我探查完,傍晚回来,咱们三个一起定潜入的具体步骤,你好好养伤,别乱动,后天可能还需要你帮我们盯着领事馆的监控时间。”
影应下,看着沈青梧的伪装,突然说:“你小心点,领事馆门口的小队长叫佐藤,脾气暴躁,要是他盘问你,别跟他争执,顺着他的话来就行。”
第3节:领馆外围,探查验证无偏差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沈青梧就扮成“青田”的样子,提着油布情报袋,往日军驻沪领事馆的方向走。领事馆位于公共租界的核心区域,门口立着两根石柱子,围墙高4米,上面绕着铁丝网,门口有3名日军士兵守卫,比影说的多了1个——为首的正是影提到的佐藤,穿着黄军装,腰间挂着手枪,正不耐烦地来回踱步。
沈青梧刻意放慢脚步,在领事馆斜对面的早餐铺停下,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用余光观察。她发现,影画的草图基本没错:正门有3名守卫(1名小队长+2名士兵),左侧围墙有2个监控,右侧有1个,监控的覆盖范围刚好避开后门的暗巷;守卫换班时间确实是1.5小时,换班时会有5分钟的间隙,门口只剩1名士兵看守。
唯一的偏差,就是正门的守卫多了1个,而且佐藤时不时会走到门口的岗亭里,翻看进出人员的登记本,比普通守卫警惕性更高。沈青梧吃完包子,提着情报袋,装作不经意地往领事馆门口走,刚靠近5米,就被佐藤喝住:“站住!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沈青梧立刻停下脚步,微微弯腰,刻意拖长尾音,语气恭敬又带着点油滑:“佐藤小队长您好呀,我是情报贩子青田,来给松井太君送青帮的情报咯,之前跟松井太君的手下对接过,您看,这是我的身份档案。”
说着,她从情报袋里拿出伪造的青田档案,递过去,递的时候悄悄往佐藤手里塞了一块银元。佐藤接过档案,翻了两页,又捏了捏手里的银元,脸色缓和了些,语气也没那么冲了:“松井太君今天不在领事馆,去工厂了,你把情报留下,我帮你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