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藏不住的破绽(1 / 2)

顾晏辰从里间端来个白瓷托盘,上面摆着消毒水、镊子、纱布,还有一小卷黑色的缝合线。

他把托盘放在问诊台上,动作轻得没让瓶罐发出半点碰撞声,随即半蹲下身,视线与沈青梧的胳膊平齐,语气依旧平和:“可能会有点凉,忍一下。”

沈青梧下意识缩了缩胳膊,指尖蹭到旗袍的布纹,故意放软了声音:“麻烦您了……我从小就怕疼,刚才蹭到墙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她说着,眼角还悄悄泛红,像真的受了委屈。

顾晏辰没接话,只拿起镊子夹了块浸过消毒水的棉球,轻轻按在伤口边缘。

沈青梧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指腹带着层薄茧,不是常年握笔的软茧,而是磨得发硬的、像常年握枪或手术刀才有的触感。

尤其是食指第二关节处,茧子的形状规整,明显是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用力留下的痕迹。

消毒水渗进伤口时,沈青梧故意倒吸口凉气,肩膀微微颤了下。

顾晏辰的动作顿了顿,力道放得更轻,镊子在他指间稳得像钉在那里,连半分晃动都没有。

“伤口不算深,但蹭了泥,得缝两针,不然容易留疤。”他说着,拿起针穿上线,指尖翻飞间,线已经穿过针孔。

沈青梧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顾晏辰捏针的手法很特别,拇指和食指捏住针尾,中指轻轻抵住针身,是标准的“十字缝合法”。

这种手法她在现代特种兵急救课上练过无数次,专为处理深且长的伤口设计,能让伤口愈合更快,还能减少感染风险。

可在民国的法租界小诊所里,一个看似普通的医生,怎么会用这种军队才常见的缝合术?

“疼……”沈青梧适时低呼一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也让顾晏辰的动作又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