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飒复杂地看他一眼。
“我知道你是周霁的人，”边彻忽然凑近，笑容玩味，“留着你，是因为霍媔需要。”
“我还得感谢你们的不杀之恩？”李飒冷笑。
“你要谢，我们也受得起。”他挑眉，语气轻佻却不容置疑。
李飒一时语塞。
“从今天起，若还想留在霍媔身边，就断了和周霁的联系。”边彻眸色骤冷，“孩子父亲的身份，远超你的想象。”
李飒瞳孔猛缩，他竟知道！
边彻唇角一勾，“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飒声音微颤。
“天潢贵胄。”四个字，掷地有声。
李飒僵在原地，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她庆幸自己始终恪守本分。
良久，司湛才放开怀中气息紊乱的人儿，指腹轻抚她微肿的唇瓣，目光柔软得能滴出水来，“阿媔。”
“嗯？”霍媔轻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阿媔，”他重复，每个字都裹着蜜糖，“从今往后，你就是独属于我的阿媔。”
林纾唤她媔媔，祁煜唤她媔媔，周霁也唤她媔媔。唯独他，要这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太霸道了，”霍媔娇嗔，“怎么就独属你了？又没结婚……”最后几个字含糊在唇齿间。
“法律上你是自由身，但事实上，你属于我。”司湛不给她逃避的余地。
“法律认定的才作数，”霍媔别过脸，“万一哪天我想嫁人了呢？你别拦着我寻找幸福。”
司湛眼底笑意一凝，双手捧住她的脸，“书都没你脸翻得快……想嫁别人？除非我死。”
“霸道！”霍媔撇嘴，“三个月不见，孩子都长大一圈了，你就不能改改？”
“容你逍遥了三个月，还不够？”司湛反问。
“明明是你自顾不暇，倒装起好人来了。”霍媔不服气地瞪他。
“嗯？”司湛被她气笑，“若不是我给机会，你以为能逃得掉？单凭一个周霁，拦得住祁煜？”
霍媔语塞，竟无力反驳。
司湛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给你自由过了火，性子越来越野了。”
霍媔羞恼地环顾四周，幸好无人注意这亲昵的惩戒。
“那你别来啊，既然要给自由，何不彻底些？”
司湛被她这副逞强的模样逗乐了，“孕妇都这般阴晴不定？你不想我，儿子也不想？”
霍媔一时语塞。
“累不累？”他语气软下来，指腹轻揉她的后腰，“站这么久了，去车里歇会儿。”
“不去。”她甩脸。
“数钱去，给你准备了两大箱呢。”司湛诱哄。
“行吧，给你个面子。”霍媔扬起下巴，傲娇得像只被顺毛的猫。
司湛失笑，揽着她往停车场走。孕中的小女人，果然格外难伺候，却也格外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