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前三天给你转了一千万，时间这么巧？金额还那么大?”祁煜的指节叩击着桌上的转账记录，眼底翻涌着暗沉的风暴。
“那是霍媔转给我用在社区养老项目上的投资款。”周霁微微后靠，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苦笑，“工商登记您可以去查。不过暗股协议涉及商业机密，不便展示。”
祁煜突然冷笑，修长手指划过手机屏幕：“霁少开四十万的越野车，不觉得委屈？”画面定格在一辆白色问界驶出医院的瞬间。
“看来祁少对我格外关注。”周霁面上不动声色，交叠的双腿却微微绷紧。
“这辆车恰好在霍媔消失时段离开，驾驶座是个戴墨镜的女人，明显是乔装的。”祁煜撑住桌沿，阴影完全笼罩住对方，“需要我调出更清晰的监控吗？”
周霁忽然轻笑：“那辆车我确实是我的，不过送了人。至于送给谁……”他迎上祁煜逼视的目光，“私人事务，无可奉告。」
祁煜眸中寒光骤盛，拳头在身侧握紧。整整五天的疯狂搜寻已将他逼到失控边缘，此刻每个字都像从齿缝挤出：“周霁，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证据。
他不信她没有参与，就算真不知道霍媔隐匿的地点，也定推波助澜了她的离开。
“若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祁少。”周霁起身相送，话锋突然一转，“毕竟.……我也很担心她。”
“最好是。这笔账，我回头再跟你算。”
办公室门合拢的刹那，周霁缓缓松开汗湿的手心，窗外乌云正翻涌着吞没最后一线天光。
祁煜大步离去，走路带风。
李闻识趣地按下电梯。
祁煜猛地放出冷话，西装下摆划出凌厉弧度：“告诉商界理事会，周霁的提名我不同意。”
商界新一届的理事会将在十二月召开，老的辞任新的进来。每两年一届的换届大会多少人盯着理事会那十五个位置，真正凭本事坐上去的又有几个?
祁煜冷笑一声。
李闻躬身应下时，听见他低沉补了一句：“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