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儿努力爬起来，当她看到站在车头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人是司湛时，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司湛此刻却背对着她，面向波涛汹涌的江面。他甚至没有转身，只是轻轻一挥手，保镖们便将江可儿带到他面前。
“湛总，你，你怎么在这？”她结结巴巴开口。
“你有几条命敢算计我的女人？”司湛不答反问，眼中阴狠得比那条毒蛇更渗人。
“湛总，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江可儿蜷缩一旁，脑袋飞速运转。
“听不懂人话？”司湛打了个响指，“也对，蛇蝎心肠的女人应该跟同伴才有共鸣。”
保镖A将装着毒蛇的竹筒拿到江可儿面前，她瞬间想到是什么，大叫一声。
司湛缓缓转身，双眼冰冷如霜。
江可儿从未见过充满杀气的司湛，浑身冷颤不止。她跪在泥泞的地上，昂贵的定制连衣裙早已破烂不堪。她挣扎着抬头，试图对上司湛的视线：“湛总，您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司湛缓缓转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是碰巧给姜悦提供了霍媔的行程？只是无意中告诉她霍媔怀了祁煜的孩子？只是不小心资助了五千万？”
江可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司湛踱步到她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你看到霍媔伤口的啊”，他的声音陡然变冷，“离心脏只有三厘米。三厘米，江可儿。”
她惊恐地看着他，眼泪混杂着雨水流下：“我不知道她怀孕了您孩子，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那是您的孩子，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所以不是我的孩子就可以？”司湛猛地甩开她的脸，站起身，从口袋中取出一支录音笔，“听听这个。”
录音笔里传出江可儿清晰的声音：“我要她永远消失，不管用什么方法。那个贱人敢抢我看上的人，就该知道后果。”
江可儿面如死灰：你……你怎么会……
从霍媔出事那天起，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司湛收起手机，我等的就是你与姜悦联系。
江可儿的眼泪夺眶而出，疯狂摇头，祈求着:湛总，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看在我曾经那么听话的份上……
闭嘴。司湛冷喝，你不配提听话这两个字。
江可儿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姜家的破产消息……是你放出来的诱饵？
司湛微微挑眉：总算还不笨。不给姜悦足够的压力，她怎么会狗急跳墙来找你？
你利用祁煜对你的信任……
祁煜是真的在报复姜家，司湛淡淡地说，我只是顺水推舟，加速了这个过程。
江可儿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忍不住崩溃大哭：司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我保证立刻离开江城，再也不回来……
司湛的眼神没有一丝动摇：当你决定对霍媔下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
江可儿看着司湛冰冷的眼神，终于彻底崩溃：“湛总，求您饶我一命，我可以让我爸爸给您任何补偿，我的全副身家，江家的产业，什么都可以……只求您放过我。”
司湛轻轻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江可儿，你动的是我唯一的软肋。”
他抬手，一名保镖递上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无色液体。
“认得这个吗？”司湛晃了晃瓶子，“你当初派人给我下的药。我躲过了，不代表我忘了那杯酒。”
江可儿瞳孔骤缩，死不承认:“我没有。”
“在伦敦，你整过祁煜一次，还妄图来整我，真是胆大包天。”司湛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冷得令人胆寒：“你说，如果那晚我被你算计得手，你会怎么对待霍媔？”
江可儿疯狂摇头，语无伦次地求饶。
“抱歉，我不是圣人，也不做以德报怨的君子，只会还施彼身。”司湛冷漠起身。
“不……不要……”
他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对保镖点点头：“双倍剂量，然后丢到桥洞去，让那些流浪汉好好‘照顾’她。记得录像，确保江大小姐的‘英姿’被完整记录。”
江可儿厉声尖叫起来：“司湛！你不能这样！我是江家大小姐！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江家算个什么东西。”司湛转身，背对着她，声音冷得像冰：“忘了告诉你，就在一个小时前，你来这里的路上，江氏集团涉嫌非法集资和行贿已被立案调查。你父亲，现在自身难保。”
江可儿愣在原地，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司湛走了几步，又停下，侧头补充：“还有，你已经被抛弃了，不再是江家大小姐了。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很乐意顶替你。”
江可儿被拖走时，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司湛！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得先在地狱活下来。”司湛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奔腾的江水，点燃了嘴里那支烟，然后朝空中一抛。“她死后，丢进江里，鱼太瘦，正好补充点养分。”
金灿接完电话后走到他身边，低声汇报:“湛总，祁公子已经回医院了。”
司湛最后看了一眼江可儿被带走的方向，眼神再次结冰。
“处理干净。”他对留下的保镖吩咐，随后大步走向停在远处的黑色迈巴赫。
坐进车里，司湛揉了揉眉心，脸上闪过一丝疲惫。只有想到医院里的霍媔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他眼中的冰冷才逐渐融化。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边彻的号码：“把江家的犯罪证据全部交给检方，一个不落。”
金灿见他挂了电话，才坐进驾驶位，导航——瑞安医院。
车驶离悬崖，将身后的黑暗与罪恶远远抛开。司湛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任何人敢伤害他在乎的人，都将付出惨痛代价。
即使是活阎王，也有想要守护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