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代表,上课铃还没响呢。”他长腿一跨坐在相邻课桌,痞气地晃着凳子,“这么着急重温当年?”
“是啊,要是有时光机,我第一个跳上去。”霍媔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这么漂亮的眼睛用来翻白眼太浪费。”祁煜突然倾身捏住她下巴,“不如送给我?”
这动作像极了当年的纨绔。
“行啊,你那对眼珠子先挖出来”,霍媔不甘示弱。
“咔嚓”,摄影师在两人打闹时拍下了第一张。
两人听见声响不约而同回头。
咔,摄影师又拍下一张。
李闻见状忙上前拦着,“抱歉,我家公子照片不能外传,所以,用我这台相机拍。”
摄影师愣了一下,他见祁煜衣着精致、贵气逼人,猜想是出自富贵之家,不敢怠慢,讪讪地接过相机。
“先把那两张发给我,然后删掉底片”,李闻客气道。
“数学课代表,你这规矩真多啊”,霍媔拍打着他不安分的手,“又不是顶流。”
祁煜傲娇一眼,“顶流能跟我比?”
“不能,您是太子爷啊。”霍媔白眼。
他弹了下她脑门,一副什么都懂的口吻:“移花接木知道不? AI当道,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别把自己的照片随便暴露在外,哪天被人p成诈骗犯都不知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霍媔忽地想起大学做兼职时曾给影楼当过模特,拍了不少照片,也给服装造型店当过模特。“你说得对,不是明星,照片不能公之于众。”
两人讨论了一阵肖像权后正式进入拍摄。
“你坐好,哪有同学倚靠在同桌身上的?”霍媔嫌弃地推开他。
祁煜骨头散架般挂在霍媔身上,“亲爱的同桌,我中毒了,全身乏力。”
“别把无赖说得这么委屈”,霍媔毫不客气地拧着他胳膊。
“真中毒了,你看,毒发了”,他抬起被拧的胳膊,一块红斑赫然醒目。
霍媔:“…………”
“那么亲爱的同桌,你中的什么毒?会不会传染?”
祁煜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中了爱情的毒。”
“这个毒潜伏期很长,死不了”,霍媔挤出一个生硬的笑脸。
“再长也有发作的那天”,祁煜摸着心口,故作疼痛,“遭了,发作了,宝宝,赶快帮我解毒。”
李闻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这是那拽的天下第一的自家老板么?
“没解药,不然我去找黄老邪要颗九花玉露丸,或者去绝情谷找公孙绿萼帮忙?”
“倒也不必大费周章,你就是现成的解药”,祁煜嘟着嘴索吻,“亲一个,药到病除。”
“不要脸”,霍媔回敬三个字。
“爱的抱抱也可以纾解痛苦”,祁煜没等她同意就将人搂在怀里。
摄影师和李闻吃了一大盆狗粮,两人面面相觑。
“还拍吗?”摄影师怕长针眼。
“拍”,李闻咬着下唇,“全部抓拍下来。”
拍完同桌的你,霍媔就迫不及待去换回自己的裙子。她只觉丢脸都要丢到太平洋了。
“等等,再拍一组”,祁煜拉着脚步飞快的人,“千年才等一回,反正时间够。”
霍媔:“我可以拒绝吗?”
“不能。”
当她看到他选好的另一套衣服时,她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大哥,穿越吗?”
“虽然我们是千禧年后出生的,八九十年代朴素的爱情也很有魅力啊”,祁煜一脸得意。
“我不干”,霍媔看着他手上那条红得耀眼的红纱裙,一脸嫌弃:“你喜欢你自己穿。”
“码,我想穿也穿不下啊”,祁煜诱哄着:“穿一下嘛,又没人认识你,反正照片就只有我们俩有,怕什么。”
“太丑了”,霍媔脸上写着拒绝。
“宝贝,试试嘛,美不美上身才知道。”他半哄半强地推着人进更衣室。
霍媔就这样半推半就地换上了那条土得掉渣的红纱长裙,“再盘个头,扎个头花,跟新娘子有什么区别。”
她说得无心,他听的有意。
霍媔看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头花和红纱,差点惊掉下巴,“你要做什么?”
祁煜憋着笑,“给你戴上啊。”
“不要,我拒绝”,霍媔全身都在抗拒。
“拒绝无效”,他给造型师递了个眼神,两人按着她就麻利地装扮起来。
李闻没忍住笑出声。
霍媔则一脸幽怨。
“再土的衣服,你都能穿出顶奢当季的风采”,祁煜笑着逗她。
“我得罪你了吗?这么整我。”霍媔直翻白眼。
“这是我们最浪漫的回忆”,祁煜捏着她脸,还揉了揉,“走吧,去拍照。”
80年代摄影棚内。
“美女,笑一笑。”
“帅哥,再靠近点。”
祁煜拍着拍着就玩起了她的头纱。一阵风吹过,他掀起头纱,探头进去偷袭了一个吻。
摄影师敏感的镜头捕捉能力将两人全部的小动作悉数抓拍下来。
李闻看着自家太子爷的骚操作瞪大了眼睛——这是,拍结婚照?
“亲爱的同桌,现在角色扮演,你是我老婆。”当祁煜掀起头纱偷吻她时,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突然希望时光永远停在这一刻。
霍媔瞳孔炸裂了。
她玩不起。
“你以为幼儿园啊?还玩过家家”,霍媔尴尬地扯下头纱,却被祁煜一把抓住。
“你不想嫁给我?”
“想也没用。”质问声中,霍媔到底没忍心说不。
“那就是想了?”祁煜眼角笑意又挂起来,“虽然谈婚论嫁尚早,不过允许你有这个想法。”
“还拍吗?不拍就走。”
“拍。”
祁煜兴致勃勃地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