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媔:“……”
她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眼神却依旧巴巴地望着他,带着恳求:“可以吗?”
司湛对她下意识的疏离十分不悦,语气冷淡下来:“有难度,也有风险。”
霍媔知道他能做到。只是她没有任何能满足他的筹码——除了她自己。
“司湛,谢谢你。”她低声道,带着真心实意的感激,却也划清了界限。
“这就完了?”司湛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目光灼灼,仿佛猎人在欣赏落入陷阱却仍在倔强挣扎的猎物。
“你已经帮了大忙,没必要再将你牵连进去。”伦敦那座庄园是龙潭虎穴,持枪守卫,硬闯风险太大,纵然他有通天本事。
“嗯,想清楚再告诉我。”司湛没有立刻逼她,搂在她腰间的胳膊却收紧了几分,手指无意间摸到睡裙的边缘,眉头微蹙:“你睡觉不是向来不穿内裤?”
“那是以前!”霍媔在他手指探入裙摆之前,猛地从他身下滑出,跌下床铺。
司湛被她这迅捷的反应气笑了:“属泥鳅的?”
“你要我回来,我回来了。我想听到的消息也听到了。就此别过!”霍媔捡起地上的新裙子,转身就往门口冲。
“小新。”他忽然莫名喊了一句。
电子音清脆回应:“主人,我在。”
霍媔一愣。
“锁门。”
冰冷的电子锁落下的声音清晰传来。霍媔慌忙去拧门把手,任凭她如何用力,门纹丝不动。她气得抬脚狠狠踹向无辜的房门,脚趾也传来钻心的痛。
科技太发达果然不见得是好事!她心里痛骂。随即冷眼瞪向床上气定神闲的男人:“卑鄙!”
“过来,陪我睡觉。”司湛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语气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不陪!缺女人找你的金秘书安排!”霍媔背靠着门,怒目而视。
司湛见她炸毛,心情反倒愉悦起来,玩味地道:“你是打算当个门神?还是要我过去‘请’你?”
“滚!”霍媔气得又踹了一脚门,疼得她倒抽凉气。
“以卵击石。”司湛摇头嗤笑,掀开被子下床,大步走过去,不容分说地将蹲在地上揉脚的人一把抱起。
“滚开!我自己站得起来!”霍媔奋力挣扎。
“不要抱?”司湛从善如流地松手,在她踉跄着要跑之前,猛地将她扛上肩头,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回床上,并用身体彻底压制。
“臭流氓!”霍媔被困在他身下,双眼喷火地怒骂。
“霍媔,别得寸进尺。”司湛眼底掠过一丝戾气,抬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发出清脆的响声,“说了,陪我睡觉。你再动一下,再骂一句,我可就收回刚才的话了。”
“威胁我?”
“是温馨提示。”司湛再次将她紧紧锁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疲惫,“我很累,乖,别闹。”
霍媔全身僵硬,时刻谨记着自己对祁煜的承诺,也警惕着身后男人滚烫的体温和逐渐变化的气息。
司湛这段时间确实耗费心神,又被霍媔气得连续几晚失眠,此刻温香软玉在怀,鼻尖萦绕着她发间身体的熟悉幽香,神经逐渐放松,但另一股炙热凶猛的欲望却自下腹悄然苏醒,势不可挡。
霍媔讨厌这种被困缚的无力感,奈何力量悬殊,她只能屏息凝神,期待司湛能遵守那句“不碰你”的承诺。
“别动,”司湛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低沉,热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它随时会醒。”
霍媔瞬间僵成一块石头,心里疯狂默念:快睡!快睡!
煎熬地假寐了一个小时,听身后呼吸变得平稳绵长,霍媔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挪出他的怀抱。就在她脚尖即将沾地的那一刻,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猛地将她拽回,天旋地转间,被他牢牢困在身下。
“睡不着?”他深邃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亮得惊人,原本安分的手瞬间变得极具侵略性,“正好,我也很想要。”
一个月未曾碰她,无论是生理的渴望还是心理的占有欲,都积攒到了临界点。他想要她,想极了。
“我不想!”霍媔双腿死死并拢,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全身写满抗拒。
“上了我的床,我若想要,你觉得你躲得掉?”司湛冷笑一声,轻而易举便擒住她护在胸前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膝盖强势分开她紧绷的双腿,整个身躯压迫而下,“你若不想要,我不勉强。但你若是因为另外个男人而拒绝我……”他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声音冰冷而强硬,“没门。”
空气凝固,冰冷的对峙与灼热的体温交织。
温香软玉,活色生香。司湛的呼吸越发粗重灼热,身体的反应清晰而强势。他温热的唇带着惩罚意味,在她纤细的颈窝间流连啃噬,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宝贝……”
霍媔浑身剧烈一颤。
“憋了一个月了……好想……进、去……”他咬着牙,压抑的喘息喷在她皮肤上,滚烫不已。
霍媔又是一颤,索性彻底闭上眼装死。无论他如何撩拨,她都咬紧牙关,毫无反应,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司湛所有动作骤然停下。他撑起身,盯着她这副抗拒到底、彻底放弃沟通的模样,眼底翻涌着挫败与暴戾。最终,他负气地低头,在她光洁的肩头咬了一口。
“嘶——”霍媔疼得倒抽凉气,猛地睁开眼吼道:“你是狗吗?!”
“狼也会咬人。”司湛黑着脸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很快,冰冷的水流声夹杂着压抑难耐的低喘隐隐传来。
霍媔趁机飞快跳下床,手忙脚乱地将那条新裙子套上,怀里死死抱着一个枕头,蜷缩在离床最远的角落,全身戒备。
司湛带着一身寒气出来,看到她这全副武装、视他如洪水猛兽的模样脸色瞬间黑沉得能滴出水,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尽。
“不想睡,那就好好给我当门神吧!”他气得猛地掀开被子躺下,背对着她,再懒得施舍一个眼神。
这一晚,霍媔真的就抱着枕头,倚着冰冷的门板,站到双腿麻木,最终抵不住极度疲倦,滑坐在地,昏睡过去。
夜深人静,司湛悄然起身,走到门边。他凝视着她即使睡着仍紧蹙眉头的睡颜,许久,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轻柔地放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他躺在她身侧,将她冰凉的身体揽入怀中,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甜。他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近乎无声的吻,嗓音低沉而笃定:“我若要你,你穿铁甲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