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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身世和秘密(2 / 2)

霍媔不似上午那般心急,像守在荆棘丛里准备狩猎的母狮般耐心。

“你母亲离开你父亲后,带着你姐姐去了北疆。”司湛终于开口了。

霍媔眸色聚变,这是她从不知晓的事。

“你并不是在江城出生,而是在北疆。你母亲生你当天,正是林君亦和沈佳语大婚之时,而且你母亲生产中还一度昏厥,差点血崩。”司湛平静地讲述着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霍媔听后,震惊到四肢发软,险些没坐稳。“难产?”

司湛点头,“你姐姐当时就陪在你母亲身边,想必她比你更恨林君亦。”

霍媔消化了这短短的几句话足足半小时,那些她从不曾经历的画面在她眼前一幕幕飘过:

产房的阵痛、生命垂危的样子、哭喊无助的声音、大婚的闹热……每一幕都扎的霍媔心尖滴血。

“你还好吗?”司湛见她面色发白,眸光呆滞,紧张地握着她手。

霍媔强压心中痛苦,镇定道:“你接着说。”

司湛心疼地抱着她,语气轻柔不已:“宝贝,时间很长,我们慢慢了解好吗?”

霍媔固执地摇头,强调:“我陪你吃了午饭。”

司湛深深看了她一眼,乱序不已。见她目光坚定,继续道:“你母亲不敢让人发现你的存在,尤其是不能被心狠手辣的沈佳语发现,于是带着你和你姐姐在北疆生活了两年。直到林纾快要上小学,才不得已带着你们姐妹回到江城。”

“霍家不肯接受我,是吗?”霍媔猜到了他

司湛点头,“你外公霍行之当初勉强认下林纾,但对生父不详的你坚决不认。你母亲只好带着你们姐妹生活,然天有不测风云,在你五岁时,你母亲因病去世,你姐姐被霍家送去了林家,而你则被霍家佣人故意丢在了一个偏僻的孤儿院。”

霍媔听完已经泪流满面,这段她记得,刻在骨血里的记忆如何能忘?

司湛抽了几张纸轻柔地擦着她满脸的泪,心隐隐作痛。他的童年何尝又顺遂?

“你五岁进孤儿院,八岁被领养,后面的事情都记得吧?”

霍媔点头,眼泪随着颤抖的身体一晃一晃地落下。

回忆一幕幕袭来,如泄洪之水瀑冲击着她脑海。

八岁,霍媔被江安一对不孕的夫妇收养,十岁因养父车祸去世,养母无力抚养再次回到孤儿院。

霍媔还记得十四岁跟姐姐重逢的那幕。她当时正在路边捡矿泉水瓶子,为了遮住自己正在发育的身材和姣美的脸,她穿着孤儿院哥哥们留下的衣服,带着口罩,一副假小子的模样。

当时林纾站在她面前,泪如雨下,几度哽咽:“妹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霍媔看着跟自己八九分相似的人,眼泪狂飙,大喊:“姐姐。”

她知道亲人来找她了。

她始终记得自己有个美丽的妈妈,有个漂亮的姐姐,她不是孤儿。但她除了记得自己叫霍媔,其他全部模糊不清。

姐妹相认后,霍媔如愿离开孤儿院,跟着姐姐回到江城城区。

她记得姐姐高三毕业后拿着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跟林家彻底断绝了关系,也放弃了所谓的继承权。寒暑假她都跟着姐姐在奶茶店兼职,忙的时候帮姐姐干活,闲的时候做作业,晚上就跟姐姐学如何当个淑女…………

霍媔一想到姐姐就泣不成声。

“你还有我。”司湛感同身受,忍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地安抚着。那种真相被撕裂的痛感他承受过,知道霍媔此刻的痛苦。

透过落地窗射在地毯上的光线逐渐西移,不知不觉已近五点。

霍媔长舒一口气,从悲痛中清醒过来,秒变疏离高冷的模样。

司湛被她嫌弃的眼神刺到了,挑眉:“肩膀用完就扔了?”

霍媔站起来,退后两步,冷着脸道:“又没让你借。”

司湛轻笑出声:“身世听完了,就准备过河拆桥?”

霍媔昂起脖子,一脸嚣张:“是,你能奈我何?”

司湛轻抚着她精致的天鹅颈,声音略带几分诡异:“你姐姐未必是被推下海的。”

霍媔瞳孔炸裂,“什、什么?”

司湛嘴角上扬,眼神犀利道:“我的人审过白芷兰,她说没有推你姐姐。”

不可能……她踉跄后退,撞上衣柜。金属把手硌在腰间的淤青上,疼痛却比不上心头炸开的惊骇。

如果没人推,那坠海的真相就只有一个。消息太过炸裂,霍媔震惊得双手捂嘴,她不可能相信。

司湛顺势将她搂住,声音温柔得可怕:现在,还要拆桥吗?”

霍媔直摇头,一脸渴求地看着他,“你还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司湛轻柔地抚摸着她脸颊,“还挺多,得慢慢讲。现在,我们先去看一场球赛。”

霍媔机械得点头。

司湛将她推进衣帽间,“这些都是今天新买的,已经洗过了。”

霍媔看着熟悉的衣帽间装置,好似回到阿姆斯特丹公寓那般,足足愣神了三分钟。

“我们可以去看比赛了吗?我的小野猫。”十分钟后,司湛站在衣帽间门口轻声询问。

霍媔情绪低沉地站在镜子前,没有应答。

“比赛一个小时后开始,你若不想错过王楚钦的决赛就动一下你的脚指头。”

司湛站在衣帽间外面指着百达翡丽提醒她。

霍媔深吸一口气,提着小包不情不愿地从他面前略过。

“鞋子不合脚、还是衣服不合身?”司湛见她不理自己,故意拿衣着说事。

衣服、鞋子的尺码都是霍媔的标准码,他对她的身形了如指掌,怎么会不合适?

霍媔冷着一张脸,像灌了青藏高原上的空气一般,又冷又稀薄。

被忽略的司湛很是不满,强硬地拉着她手。

“干嘛?”霍媔不耐地甩开。

司湛从握着她手直接变成十指紧握,用这种霸道的方式将她固束在身边,语气却很是轻佻:“怕你走丢,我给你带路。”

“我又不瞎,而且英语我是专八级别”,霍媔手挣扎不出来,怒瞪他一眼,被迫跟着他下了车库。

司湛连拉带拽地将人塞到后座,给了司机一个眼神,车子便稳稳起步。

“马上就要见到王楚钦了,你还丧着个脸?”司湛昨晚要的很猛,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一整天都甚是愉悦,对于她爱搭不理的小脾气全盘收下。

霍媔猛地拉下衣领,白了一眼,“你觉得我这样子见人很合适吗?”

她脖子、锁骨、颈肩上一片一片紫红色的吻痕。

司湛宠溺的眸光带着一丝歉意,抬手轻柔地将她衣领拉上来,“今后我控制好力度,昨晚确实失控了,抱歉。”

霍媔忽地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司湛猝不及防,又被她偷袭一次,他纹丝不动地任由她掐着拧着。

“手疼不疼?”司湛将另外条腿的裤子捞起来,慷慨道:“不解气的话,这只也给你掐。”

霍媔果真上手,奈何司湛的身体太健硕,腿部紧致的线条像绷紧的模具一般,根本拧不动。

“硬得像块石头,谁要捏”,霍媔手都捏红了,负气地捶了一拳。

司湛搂着她腰,赔着笑脸,“我的错,不该长一身腱子肉。宝贝,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霍媔冷着脸看向窗外,不搭理他。

“喝点冰镇燕窝?没吃晚饭,待会看球赛会饿。”司湛依然好脾气地哄着,反正隔挡板升起来的,后座就两人,再卑微也没第三个人看到。

霍媔依然不理他。

司湛也不气馁,端起燕窝就开始喂她。

霍媔刚开始拒绝张嘴,燕窝递到她嘴皮上,她才不情不愿地张口。几千块一碗的燕窝,不喝白不喝。

“谁家粉丝像你这样丧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楚钦输球又塌房了呢”,司湛逗着她。

“你才塌房,他别墅都建在坑底,没地可踏。球赛还没开打,闭上你的乌鸦嘴”,霍媔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车外。

“又凶我?”

司湛的手像铁钳般扣在她腰间,热度透过衣料灼烧着她的皮肤,玩味道:王楚钦要是知道他的粉丝被人……他故意停顿,拇指摩挲着她腰间若隐若现的吻痕,会不会很精彩?

霍媔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骂道:“你变态啊?”

司湛在她唇上猛亲一口,笑得很诡异,“两年前你不就骂过我变态了吗?现在才知道。”

霍媔在他眼中看到自己苍白的倒影。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她就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