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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跟她真的很像(1 / 2)

苍穹,滨江路最高端的私人会所。

顶层八百平的面积只装了一个包厢和一个直升机停机坪。

包厢设计得极具未来感,像个俯瞰城市璀璨灯火的玻璃牢笼。

包厢内是最新潮的8d全息屏装置,雪山、草原、花海、冲浪……想要什么情景随意切换。

此刻背景是深邃的海洋。

昂贵的意大利沙发冰冷而空旷,空气中弥漫着定制烟的薄荷余香与威士忌的醇厚气息。

祁煜孤身坐在沙发上,气氛像凝固的铅块,沉沉压在人心上。

水晶烟灰缸里,堆积的烟蒂如同扭曲的银色尸体,尚有余烬在挣扎,散发出最后一丝不甘的焦糊气。

祁煜陷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身影几乎被角落的阴影吞噬,只有射灯一束冷硬的光,精准地切割在他握着酒杯的手上。

“给温言溪打电话,老子再等他十分钟,再不来就给我滚蛋。”

祁煜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厚重的威士忌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剧烈摇晃,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细碎又刺耳的声响,像他胸腔里无声咆哮的回音。

“是,祁公子”,会所经理吓出了一身冷汗,忙退出去电话摇人。

没过一会,温言溪走了进来。

此刻,背景切换成了冰山和海洋。

“艹,温度开那么低做什么?若不是我没喝醉,还以为去了北极呢。”

祁煜不耐烦地抬眸,骂道:“还以为你死了呢,让老子等半个小时,你面子真大。”

温言溪嘴角一抽,惊愕道:“你这抽得什么莫名其妙的风?我相亲还没结束就坐着火箭赶来了。”

“你相毛个亲”,祁煜抓起一颗荔枝扔过去,“脚踏两只船,你也不怕翻船淹死。”

温言溪接住荔枝,随手就剥起来放进嘴里,“真甜”,他给祁煜也剥了一个,“乖,张嘴。”

“滚”,祁煜别过脸。

“让我来,又叫我滚。祖宗,你真难伺候”,温言溪将荔枝丢进嘴里。

“说吧,到底谁惹你了?”

祁煜想到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火气从心海飞窜出天灵盖。“还能有谁?”

温言溪挑眉,“果真是她啊?怎么惹你了?”

“造反。”祁煜猛地仰头,将杯中剩下的小半杯烈酒一饮而尽。液体滚烫地滑过食道,却丝毫暖不了他眼底凝结的寒冰。

“你的小狐狸不是对你百依百顺吗?”

祁煜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像在吞咽某种难以言喻的屈辱。

“呵……”

一声低沉的冷笑从他喉间滚出,带着浓重的酒精灼烧感,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全世界的女人,属她最狡猾最虚情假意”,祁煜骂了一句,继续控诉:“得知她今晚会去慈善酒会,我特意提前从东京飞回来给她撑脸面,结果她中途所跑了。”

温言溪诧异道:“她今晚来酒会了?我怎么没看到呢。”

祁煜放下空杯时,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在楼上贵宾厅,她在一楼。”

温言溪点头,“也是,没人带着她也上不来。那她跟谁一起来的酒会?”

“周霁”,祁煜咬出这两个字。

温言溪吃瓜的表情一收再收,眉毛上的错愕收不回来。

“她,另攀高枝还是劈腿了?”

尽管他问的小心翼翼还是点燃了祁煜的怒火。“你才劈腿了,周霁那货有我高吗?”

祁煜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着眉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个动作泄露了一丝被愤怒掩盖的疲惫和……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受伤。

温言溪拍着他肩膀,劝着:“不就是个女人,至于嘛,大不了金屋藏娇,让她一辈子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祁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她是人,不是鸟。”

祁煜扯着喉结前的衣服,昂贵的丝绸领结被粗暴地扯松了,斜斜地挂在脖子上,露出紧绷的颈侧线条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你从十八岁喜欢她,这么多年没变过心,给足她体面了。”温言溪看不下去他这把自己困住的样子,“把她电话给我,我跟她聊。”

“她关机了。”

祁煜为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液几乎要溢出杯沿。

“她家地址你总有吧?我去把人给你绑过来,今晚就入洞房。”

“没有。”祁煜没有加冰,直接仰头灌下一大口。

温言溪惊到语塞,“她是没房子还是你不知道她家地址?”

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与祁煜身上冷冽的木质香水味混合,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

“她孤儿一个哪有钱买房?”祁煜又闷了一口,继续道:“她寒暑假都住在学校,我给她的卡一分钱没动过。”

琥珀色的液体在他手中晃动,映着窗外冰冷的城市霓虹,像一团被困在他掌心、即将爆裂的怒火。

“你说她不爱钱吧,就没见过比她更抠的人,让她做个事,按分钟收费。你说她爱钱吧,我几十个亿的身价摆在她面前,她无动于衷,送包给她还要丢在地上才行,银行卡更是没动过一次。”

温言溪敲着大理石茶几,沉思一瞬后,道:“把她电话给我,我保证将人给你带过来。”

祁煜拿起手机,屏幕解锁,指尖悬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上方,微颤着。

抓过来又能怎样?质问她?威胁她?迟疑两秒,他猛地将手机屏幕朝下,重重拍回桌面!那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惊心。

“太晚了,算了,明天我亲自去逮人。”

祁煜靠回沙发背,闭上眼,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坚硬的岩石。

“不说了,陪我喝酒。”

威士忌在他杯中缓慢旋转着,水晶烟缸里的烟蒂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如同他濒临失控又强行压制的烦躁。

两人喝了近半瓶酒,陆知遥才姗姗来迟。

“你还真是人如其名”,祁煜讥诮一声。

“咋滴啦?”陆知遥一坐下就自觉倒了一杯罚酒。

温言溪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阿煜,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未必是你家小狐狸又放你鸽子了?”陆知遥没忍住八卦道。

“幻海生物科技在跟你们旗下的天和药业谈合作?”祁煜岔开话题。

陆知遥端起第二杯正敬着两人,他抿了一口,“好像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拒了”,祁煜声音冷硬异常。

涉及公事,陆知遥斟酌一瞬,“理由呢?”

祁煜冰冷高傲的下颚线扬起来,“他不知好歹。”

“谁?”陆知遥疑惑道。

温言溪给他对了个口型:周霁。

陆知遥面色有些为难,今晚他刚和周霁碰过杯。“我姐和周雅走得挺近的,连她男朋友都是我姐介绍的。”

祁煜蹙了下眉头,“那就不让你姐过问集团事务,你才是总经理。”

陆知遥见他眼底的愤怒快要溢出来,拍着他肩膀,宠溺道:“行,太子爷,听你的。”

祁煜举杯抿了一口,算是谢他。

第二日,关响准时出现在江投银行。

“霍媔,有客户找你,在贵宾室。”

“好,谢谢”,霍媔停下手上的工作起身过去。

“林纾”,关响立即改口:“霍小姐。”

“关先生?”

霍媔诧异一瞬,“你还真来了啊?你老板呢?”

关响:“在车上,他不方便露面,请您谅解。”

霍媔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润肺清热的”,随即她坐下。

“谢谢”,关响接过来喝了一杯,问:“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霍媔:“半年多。”

关响见她手机一直在震动,问:“贸然来访,会打扰你工作吗?”

“不会”,霍媔刚说完,祁煜的视频就打过来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她起身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听。

“祖宗,我在跟客户谈事。”她声音压的很低。

祁煜见她在银行的,又谨小慎微的样子,讥诮道:“怎么,接个电话犯法啊?”

霍媔眉头微蹙一瞬,笑脸相迎:“不犯法,就是会让人说长道短而已,我忙完来找你,行不行?”

“我在公司,你忙完我未必有空。现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昨晚你去哪了?”祁煜心有余火,眼底的怒色依然可见。

霍媔只得半真半假地胡诌着:“昨晚手机没电,又发现来了例假,我害怕把裙子弄脏,毕竟租金二十万啊,所以就匆匆离开。结果到车库时险些被车子撞到,我当即吓晕过去,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你不信可以去江北人民医院查,我昏迷了一个小时。”

祁煜半信半疑地盯着她。

霍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你来亲戚跟我说不行吗?我送你回去就是。”

霍媔尴尬一笑,“当时那种情况,我只想原地消失。再说,你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我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