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晚上我飞过来,明天我陪你看。]
江凯南:[媔媔,你终于露面了,这一年你都去哪了?电话一直关机。]
周霁:[媔媔,你在多哈?我以为你失踪了呢,谢天谢地,你终于现身了。]
姜悦:[你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投胎转世了呢。]
宁时序:[终于露面了,回来立即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你,有非常重要的事给你说。]
林家别墅。
林君亦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视里霍媔的那张脸,“林纾还活着?我的女儿还活着。”
他惊愕之余是欣喜,“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立即给心腹打电话,“马上去多哈找林纾,她在世乒赛现场。”
沈园。
沈熹年看着画面里的那张脸,愣了许久,眼眶蓦地湿润了,“我就知道你没死,一定是假死脱身了。”
他兴奋地在家里来回踱步,“不行,我要赶在白家人和表哥到多哈之前找到你。”
霍媔沉浸在决赛胜利的喜悦中,沉浸在天选混双完美谢幕的兴奋里,丝毫不知各路人马皆向她而来。
离开球馆后,她先回了祁煜的微信。
野火:[心血来潮,想看比赛就决定去看了,明天看完就回江城,你不用浪费时间。]
接着,她回了宁时序。
野火:[在国外没用国内卡,很重要吗?明天看完比赛就回国,航班号到时发给你。]
然后,她回了江凯南和周霁。
野火:[谢谢关心,甚好,勿念。]
至于姜悦,她一扫而过,直接拉黑,嫌弃道:“年纪在长,智商却在退步,真是玷污我的通信录。”
为了证明自己还尚存在人间,而且活的很好,她发了混双颁奖照片,单打照片以及自拍照的九宫格在朋友圈,配文:[合则天下无双,分则各自为王,有幸见证三连冠,有幸见证创造记录。]
时隔一年,她再次更新朋友圈,不过十分钟就有六十个赞。
司湛一到多哈,就开始找她行踪,从豪华高端酒店到商务酒店到舒适性酒店,他和边彻派人找了个遍,一无所获。
“她会不会没用自己护照登记?”边彻提醒道。
“也是,给点好处费,请别人帮忙开间房又不是难事。为了躲我,还真是绞尽脑汁”,司湛冷笑一声。
“她脑子挺灵光的”,边彻笑了笑,“这是得你言传身教还是耳濡目染?”
司湛站在阳台上,看着波斯湾迷人的夜景,清冷道:“让人都散了吧,明天我们在球馆必经之路堵她,决赛,她一定会来。”
边彻立即拨出电话。
“Alice,明天见面,希望你不要太惊讶”,司湛深邃的眼眸发出幽冷的光。
决赛日。
霍媔穿着漂亮的新裙子,兴致勃勃地拿着手幅往球馆走,刚到检票口附近她就看到了一个震裂她眼球的人。
司湛?
天啊,这尊神怎么在这?
看着那一脸寒霜严阵以待的人,霍媔吓得两腿发软。抓我?
鬼吗?阴魂不散。
她庆幸自己帽子够大,裙子够遮身,外形不显眼。惊愕之余,她巧妙地利用人流掩护转身离去,准备换一个通道进去。
“该死的镜头,扫我脸做什么啊?”她低骂一句。
oG,边彻?
她赶紧转身,低头快步离开,腹诽道:“这是干什么啊?非要整死我吗?”
第二个通道她也不能走,转身去了第三个通道。
她正在排队时见有人拿着照片在核对人脸,果断放弃了看比赛。
比起观赛,命和自由更重要。
“司湛怎么会有我照片?我没跟他拍过照啊,难不成是我睡觉时他偷拍的?变态”,霍媔轻声骂着。
走远后,她回头看了眼体育馆,万般不舍地离开,“不能亲眼见证你们顶峰相见,真的好遗憾。”
司湛一直等到球赛开始都没能抓到人,脸比夜还黑,心情郁沉到极点。
“估计是看见我们了,躲开了。”边彻安慰他。
司湛冷声:“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打断她腿。”
边彻:“你还真执拗,她腿那么美,你舍得?”
“我养她一辈子就是。”司湛抬脚离开,“跟我去机场。”
回到酒店后,霍媔仍心有余悸。司湛那张脸,她隔了二十几米都能看到他脸上的杀气,被逮到不得就地正法才怪。
“惹不起,躲得起,回家最安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有本事你就掘地三尺。”
霍媔无比庆幸没有讲过自己的户籍和大学,否则回家也不安全。
她提着行李箱以最快度的速度立即赶去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半个小时后飞往迪拜。
在机场,她与季澜霆擦肩而过。
她正好蹲下来系鞋带,蓬松的大波浪卷发和帽子遮住了精致的脸,季澜霆正好大步往前赶错过了第一次的相遇。
沈熹年和林君亦的人紧随季澜霆而来,彼时的霍媔已经值机。
司湛到机场时,霍媔已经在空中。
“恭喜你拿到了人生第一块三大赛金牌,终于狠狠打脸了那些黑子。莎莎加油,期待你卫冕”,她看着机舱玻璃外迷人的风景心中低语。
司湛动用关系查找了七天内所有航班的乘客名单,都没有林纾和Alice l的名字,他惊愕也愤怒。
“给你三天时间,把人翻出来,卡塔尔就这么大点地,我不信她能躲到地下去。”
边彻默默摸着鼻子,理解他的震怒。满腔期待地赶回来,结果人跑了,从掌控者变成失败者,角色颠倒过来确实挺不爽。哪个骄傲自负的男人能容忍被这样羞辱呢?
何况还是被无声地甩了,一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