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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笼中鸟,飞走了(2 / 2)

霍媔却以为他眸光中的一滞是被人洞悉之后的错愕。

“为何这么问?”

霍媔微勾着唇角,“酒色财气,美人计不是最高效最省成本的一招吗?”

司湛面色冷下来,全当她昨天受惊过度的不良反应。“别钻牛角尖”,他撂下一句话上了楼。

不过十分钟,他就收拾好准备出门。

“你的人生非黑即白吗?”

司湛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

霍媔淡然地笑着,一脸打趣:“只是觉得奇怪,黑西装白衬衣,白西装黑衬衣,你的衣柜没有第三种颜色。”

司湛:我的人生本就黯淡无光。

“世界精彩就行。”

霍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鬼使神差一句:“早点回来。”

司湛愣了一下,“嗯”,随即抬脚离去。

百无聊赖的霍媔又回放起了球赛录像,巴黎混双决赛她看了无数遍,莫名地落下眼泪。

巴黎太苦了,一个被断拍,一个未圆梦,这么多年的付出值得吗?老天爷真是不心疼善良又努力的人啊!瞎了眼!

霍媔冷笑两声,骂道:“可不就是瞎吗?先送一个霸道专横的祁煜来我身边,又送一个神秘邪魅的司湛来我身边,没一个是好人,除了想睡我就是想睡我,王八蛋,臭男人。”

骂了几句,肚子越来越痛了,她索性回房睡觉,最好一觉睡到离开那天。

还剩十八天。

深夜司湛才回到房间,看着眉头蹙着的人他眼中闪过异样的情绪,洗漱完后他照旧抱着她入睡。

霍媔睡得很沉,乖巧地躺在他怀里。

“宝贝,别离开我”,司湛紧紧抱着她。

连续三天,两人都这样平静地在家过着,不吵不闹,偶尔开开玩笑,倒也惬意。

还剩十五天。

“昨晚见过威廉姆斯公爵了?”司湛点燃一支烟,肆意吞吐着烟雾,样子邪魅又慵懒。

边彻也点了一支烟,“嗯。”

“他提了什么要求?”

边彻:“一亿美金的赔偿以及Alice。”

司湛和边彻相视一笑,“想得美,穷疯了,敢来讹诈我。”

正准备敲书房门给司湛送咖啡的霍媔听到两人提起自己,竖耳认真听起来。

边彻也觉得很讽刺,“可不是呢,钱啊,是个好东西,谁让你钱多呢,总让人惦记。Alice也是抢手啊,这么多眼睛都盯着她,幸亏你下手早。”

司湛玩味地笑着,慵懒的抖着烟灰,“让卢卡斯去解决。”

“已经跟卢卡斯打过电话了,听他的意思钱和人怎么着要出一样,安德鲁大腿废掉了。”

“命不还在吗?”司湛阴鸷地笑着,“我的东西他都敢抢,没崩他脑袋算我仁慈了。”

边彻迟疑一瞬,认真地看向他,“你爸知道这事了。”

司湛挑眉:“他怎么会知道?”

边彻摇头,“我是凌晨接到他电话的,知道你睡了,没敢打扰。”

司湛眸色冷淡下来,“他说什么?”

边彻如实道:“让你把Alice交出去,然后立刻回国见他。”

霍媔心惊肉跳地听着,吓到双腿发软,手中的咖啡差点没端稳。

她不敢继续听了,悄然退下。

脑袋只有一颗,她很珍惜。

司湛双目骤寒,眸光犀利道:“把他派来监视我的人找出来,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指手画脚了。”

边彻点头,“已经在查了,说实话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很惊讶,没想到你父亲的耳目这么厉害。”

司湛忽地想起那个特殊软件,“应该是天网”,他拍着自己脑门,“着急救人忘记第一时间删掉痕迹了。”

边彻抽烟的手顿住,“那不是定位追踪吗?”

司湛黑沉着脸,“我连接的同频,花点时间能复刻出通话内容。百密一疏,不过你该查的人一个不要放过,我身边不留二心的人。”

边彻认真点头。

“告诉威廉姆斯,要钱没有,要人更没有,有本事来取我的命。”司湛用力掐灭手中的烟头,“这事别让她知道,她经不起吓。”

边彻点头,“我有数。”

霍媔回到房间后,努力平息惊魂未定的心。

“妈呀,我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些奇葩的事啊,前脚被绑架,差点被凌辱,后脚又杀出个司湛他爹。”

她不停平顺着使劲往嗓子眼蹦的心,司湛这头野狼她都惹不起,他那山中老虎般的权贵爹她更是惹不起了。

还有威廉姆斯公爵,就算是个没落的贵族伸根手指也能捏死她。

她下意识摸着自己脖子,又白又细还紧致的脖子她很喜欢,“命得掌握在自己手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立马收拾证件,逃命要紧。

“小姐,要吃饭了这是去哪啊?”栗姐从厨房出来时和匆忙出门的霍媔撞在一起。

“赶去学校,忘了时间了。”霍媔尴尬地笑着。

午餐时间,司湛前去房间叫人,发现人没在,问栗姐:“她出去了?”

栗姐:“一个小时前走的,说是去学校一趟,还挺匆忙,好像错过时间了。”

司湛没多想,带着边彻坐下,“下午我要回国一趟,你好生照看她。”

栗姐点头。

[乖乖在家等我,过两天回来。]司湛登机前给霍媔发了消息。

[好,平安出去平安回来,记得带礼物哦。]霍媔回完消息后,心中喘了口大气。

她第一时间就去学校办理毕业证,然后将名下在阿姆开的账户全部销户,资金转移到了国内自己的卡上,又买了去多哈的机票,打算看完世乒赛再回国。

还剩十五天。

当晚,她偷偷回了趟公寓。

每个地方,她都看了一遍,五个半月的朝夕相伴,处久了都有感情。

司湛送给她的东西,她什么也没拿,连个发卡都放在梳妆台上。

来时,她两手空空。

去时,依然空空两手。

真正的离开,连片云彩都不会带走,静寂无声。

关上房门,走的那刻,霍媔迎着风撑着眼帘用力不眨眼。

她绝不允许一滴泪滑出眼眶。

从陌生人变回陌生人,这就是我们的故事。而我们的故事还没来得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昨天。

谁的青春不遗憾呢?她酸涩地笑着。

两天后,司湛满怀期待地回到家。

“人呢?”他在房间内找了一圈,只见她所有的东西都在,就是没见到人影,给她打电话。

关机。

“嗯?”他诧异一眼,“出门之前不充好电吗?”

他兴致勃勃地将拍来的一对耳环和一个爱马仕新款放在桌上,又点了精致的情侣套餐摆在桌上,然后拍了照片发给她。

[宝贝,喜欢吗?]

信息石沉大海。

直到晚上八点霍媔也没回来,他给栗姐打去电话。

“小姐今天什么时候出门的?去了哪里?”

栗姐诧异道:“先生,小姐不是参加学校的游学去了吗?”

游学?司湛根本不知道这事。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

司湛挂断电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立即给学院打了电话。

他从校务处领导的反馈中得知:学校没有组织游学,论文通过的学生无需到校上课,私下组织的毕业旅行无需报备学院,而且她已经提前领取了毕业证。

笼中鸟,飞走了。

司湛脸上凝结的寒霜足够冰镇一个夏天的西瓜。

他咬牙切齿道:“林、纾。”

风掀起夜幕晦涩的斑驳,漫过记忆的辙,月光在窗台碎成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