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霍媔仍在梦里跟周公哭诉司湛昨晚有多变态,变着法折腾她。
栗姐做好午餐自觉离开。
边彻算着时间上来吃饭,他看着一大桌精致的菜品,诧异道:“这一桌,就我们两个人吃?”
“我去看她醒没有。”司湛从沙发上起来。
边彻嬉笑一句:“还没起?昨晚把人折腾到几点啊,变态。”
司湛没理他,径直上了二楼。
霍媔果然还沉沉地睡着,像睡美人般安然、美丽。
他拨弄着她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昨晚明明劳累的人是我,虚脱的人倒变成你了”,他在她眉间亲了一口,宠溺道:“睡吧,把饭给你留着。”
司湛拿了一个餐盘将菜分了些出来才开始吃饭。
“赖床?”边彻好奇一句。
“她在跟周公约会,不打扰她。”
边彻打趣着:“什么时候变大度了?一点酸味没闻到。”
“跟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计较什么,赶紧吃,吃完跟我去见马赛尔,晚上我约了卢卡斯。”
边彻正经起来,“你当真要和卢卡斯合作?”
司湛笑,“与虎谋皮无异于自撅死路,你看我像想不开的人吗?”
“那你?”边彻不解。
司湛慢条斯理地吃着精致的佳肴,不紧不慢道:“卢卡斯的明面身份是政客,本质上是一位商人,他对国内的投资很感兴趣,我保他在国内的投资安全,他保我在荷兰的投资安全,互惠互利而已。”
“他知道你的身份?”边彻震惊不已。
司湛摇头,“全中国都没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何况他一个老外。是他查到了叔叔这张王牌,我顺势应下是司家的孩子。”
边彻轻漫地笑着,“年叔叔倒是一个绝佳的护盾,让他知道你又拿他当挡箭牌,不得撕掉你一层皮。”
司锦年,公安部副部长。
司湛不怀好意地笑着,“他在揍我之前,你起码掉了半条命。”
边彻戏谑的嘴角顿时僵住,“那你会不会救我?”
司湛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不、会。”
边彻脸黑完了,“见死不救算兄弟吗?”
司湛云淡风轻地笑着,“有福同享了,有难得同当。”
边彻嘴角抽了两下,又问:“你父亲若是知道了怎么办?他可不比年叔好说话。”
司湛笑意立即凝固,眸光清冷无比,“那就别让他知道。”
边彻停下筷子,踟蹰一瞬后道:“小道消息,你父亲好像在帮你物色联姻对象。”
司湛优雅地动着筷子,轻嘲出声:“自己的婚姻还没搞明白,倒是有空操心起别人的事了。”
“万一,他真要给你选妃呢?”
司湛抬眸,冷意骤降,目光锋利如腊月寒风,“他也配?”
边彻懂了,埋头吃饭。
“待会把碗洗了”,司湛擦净嘴角起身离开。
“我洗?不是有保姆吗?”
司湛瞥了他一眼,“栗姐已经下班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专属伺候我。”
边彻幽怨不已,“合着让我上来吃饭就是让我洗碗啊,一腔热情终究是错付了。”
…………………………
黑夜里,街灯昏黄摇曳,凉风闪过空旷的街道,月影斑驳下显得格外寂静无声,街头巷尾弥漫着一种神秘的冷清。
在这样的月夜中漫步,每一步都踏出了孤独的回响。
“多久没暗夜行动了”,边彻眼眸里闪过嗜血的兴奋。
两人来到海边,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逐渐清晰。
“这是什么鬼地方?”边彻立即警觉起来。
十余个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镖立在游艇外面,恭候大驾。
“哟,这吃的是闭门羹还是鸿门宴啊?”边彻嗤笑两声。
司湛气定神闲地往前走。
边彻负责清理一路障碍,很快两人就上了二楼。
游艇三楼看着监控的卢卡斯兴致勃勃的喝着茶,“好身手,好气度。”
他赞了一句。
边彻越打越兴奋,“阿湛,你不活动活动筋骨吗?机会难得啊。”
司湛优雅地走着,眸光极淡,“我若出手,他们必死无疑。给你玩个够。”
十五分钟后,两人打上了三楼。
“S”,卢卡斯叫住了贴身守护的四个保镖,“get out.”
四个保镖规规矩矩退下去。
他拍手叫好:“好身手,好气魄。两位,请。”
司湛坐下来,边彻也随之坐下。
“湛总临危不惧的气魄真让人大开眼界,听闻边总拳头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领教了。”卢卡斯给司湛倒了杯茶,也给边彻倒了杯。
司湛端起绿茶,闻了闻,“水温高了”,抿了一口又道:“泡的时间长了。”
卢卡斯抬手,“不知道能否有幸一睹湛总茶道的风采?”
司湛拿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然后选了一个玻璃盖碗,温杯净杯之后,取了少量茶叶,以85°水润茶,眨眼间的功夫,他迅速出水。茶盖在玻璃上转了一圈,他又沿着杯壁注入85°的水,静置一分钟后倒出茶汤,然后分入桌上的三个茶杯。
“请。”
卢卡斯端起茶杯,清香扑鼻,“香。”他轻抿一口,“甘爽顺滑,绝。”
司湛优雅地端起茶杯,品尝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放下茶杯之时,他抬眸笑着:“卢卡斯先生的考验结束了吗?”
卢卡斯哈哈笑着,“都是朋友,考什么验啊,今后还要仰仗湛总在国内多帮忙呢。”
“好说”,他举杯。
“合作愉快。”卢卡斯回敬。
边彻挑眉看着,这就结束了?
卢卡斯将一个礼盒送给递到司湛面前,“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司湛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照片,以及一根血迹未干的左手尾指。
他微微笑着,“有心了,礼物很漂亮。”
边彻偷瞄一眼,然后帮他把礼盒收起来。
“要一起欣赏月色吗?我准备了好酒。”卢卡斯提议。
司湛笑着起身,“恭敬不如从命。”
甲板上,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海风也越来越大,浪花无情地拍打着船身。
三人举着红酒杯谈笑风生,从国际时政到名人轶事,到本国内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无不涉及。
作为中国通的卢卡斯,能作为总务大臣的首席幕僚,其能力可见一斑。
“盒子里这人是谁?”回到地面后,边彻拿着盒子问。
司湛:“安德鲁伯爵。”
边彻诧异道:“酒会上对Alice下药那个?”
“嗯。”司湛检查了下车身,确认安全后拉开车门。他的习惯:车子换着开,上车前检查车身,开车前检查仪器,锁车后检查动态。
“玩这么大?”边彻嫌弃地看着盒子。
“没要他一条腿是给他爹面子,败家子”,司湛挂好档一脚油门离开。
“残忍”,边彻吐槽一句,“东西怎么处理?喂狗?”
“送给他老子,子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