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商超里,霍媔正为迎接新年挑着年货。
“小保姆。”
她认真地看着商品,没有注意到对面那道不友善的目光。
“小保姆。”
霍媔这才抬头,她看着一脸傲慢的琳达,冷笑着:“这么巧?”
“春节不回家?”琳达看了眼她购物车里的东西,默默记下司湛的喜好。
“当然,要回。湛总等着买好东西一起走呢”,霍媔故意气她,“你呢?”
琳达僵笑着:“我在这里有房有车有工作,家人飞过来有落脚点。”
“嗯,那挺好”,霍媔笑笑准备离开。
“你真的只是阿湛的生活助理?”琳达叫住她。
“当然。”
琳达不信,“没碰过你?”
霍媔推了推眼镜,一副惊讶的样子,“你不知道他心有所属?听说是他的初恋,久久未能忘怀,所有他睡过的女人都只是替身。我虽蒲柳之姿,也不至于沦落为替代品。”
琳达听后,脸上精彩万分。
霍媔心中狂笑不止,小样,还制不住你了。
她随便胡诌两句就将琳达气得半死,心情不要太爽。
霍媔故作大气地安慰着,“不过你也不要泄气,他们毕竟是分手的,你又这么漂亮,男未娶女未嫁,一切都有可能,指不定哪天我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老板娘呢。”
琳达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霍媔憋着笑意,拍着她肩膀道:“只要大胆往前走,总有一天,幸福一定会向你招手,说不定他会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呢。加油。”
前来商超找霍媔的司湛和边彻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边彻捂着嘴,努力憋着笑。
司湛一张俊脸比钢化炭还黑,他瞥了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霍媔,转身就走。
“人才啊。”
边彻对着霍媔的侧脸戏谑一句后追上了司湛的步伐。
“不帮她提了?她买这么多。”
司湛信长的腿迈进车里,冷飕飕回着:“她又没缺胳膊断腿。”
霍媔买好东西后,左等右等也不见司湛来,吐槽一句:“男人的话果真信不得。”
但她还是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随后打了辆车回去。
光是搬,她就搬了五次。
回到家后,她看到司湛正从健身房出来,瞪大了眼睛。
“你在家呢?有空呢?说好的来接我呢,让我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小时。”
司湛一个正眼不想给她,对她的吐槽置之不理。
“这么多东西,你也不下来帮忙搬一下,我手都勒出血印子了”,她吐槽着将手伸给他看。
司湛喝完水,散漫地走过来,睥睨道:“这是你对老板该有的态度?想罚款?”
霍媔立即端正姿态,恭敬道:“时刻谨记为老板服务。”
司湛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上帝把智慧洒满人间,唯独你打开了伞。”
“啊?”
霍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骂我蠢?
司湛:“不知道打电话吗?还有,车库的酒店行李车随便借。”
霍媔哪敢说当时记电话号码时记错了,导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司湛的电话。
边彻健完身也出来了,轻佻道:“哟,回来了,正准备下去接你呢。”
霍媔挤出一抹笑,“不敢劳您大驾,更不敢劳烦老板大人。”
司湛给了边彻一个冷眼,“收起你的热心肠,我们聪明可爱的小保姆坚强的很,人家时刻谨记为老板服务呢。”
“为老板服务”几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霍媔讪讪地笑着,揉着又酸又痛的手指和手掌,心酸不已。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毒,同样,越是英俊的男人越坏。
她深有体会。
“去把健身房清理了,一地的汗”,司湛吩咐完顶着一张冷脸回了房间。
边彻见她茫然的样子,憋着笑帮她把买来的年货放好,随后提醒她哪里惹司湛生气了。
“谁告诉你阿湛对前女友念念不忘的?又是谁告诉你他碰过的女人都是替身?”
霍媔猛然抬眸,“你听见了?”
“嗯”,边彻一副散漫的样子,“他也听到了。”
霍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随即后背发凉,“我胡诌他,会被拔舌头吗?”
“你这漂亮的脸,他不舍得动,不过小鞋你穿定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边彻一脸同情。
霍媔心虚的很,谄媚地笑着:“求大侠指点一二。”
“哄他,哄到他高兴为止。”
哄?小孩子吗?一把年纪了。
撩不动,哄不好,岂不是日日被穿小鞋?还有两周才到期呢。
她果断求助:“怎么哄?不会啊。”
边彻附在她耳边提点了几句。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泡了杯茶端上去。
“老板,我进来咯。”
司湛此刻正从浴室走出来。
浴室门推开时带出的雾气里,他那宽肩窄腰的轮廓被光影勾出毛边,湿漉漉的短发垂在他额前,水珠顺着下颌滚向喉结,在锁骨窝蓄着发亮的水光。
他胸膛残留的热气使得皮肤泛着淡红,肩胛随着擦头发的动作牵出流畅的弧线,绷紧的肱二头肌鼓起弧度,小臂青筋在潮湿皮肤下格外清晰,腕骨挂着没擦净的水珠子,人鱼线在浴袍里若隐若现。
霍媔直勾勾地看着,视线从他完美的侧脸滑到他引人注目的胸肌,最后定在他浴袍内若隐若现的腹肌上,不自觉咽着口水。
太秀色可餐了。
睡一晚应该快活似神仙吧?
不过一百万一晚,太贵了,倾家荡产只为睡一晚太不划算。
她果断将脑海中的遐想和黄色废料通通赶走。
“看够了吗?”
霍媔回神,面色无常地端着热茶走进去,“老板请用茶,您刚运动完,要多喝热水。”
“嗯”,司湛继续擦着头发。
他发量多,每次洗头都要擦一阵。
“老板,我帮你?”霍媔殷勤地接过他的吸水头巾,温柔地擦着。
司湛闭目享受她的服务,淡淡一句:“有事相求?”
霍媔挑眉,旋即笑着:“为老板服务本就是分内之事,不敢有所求。”
“是吗?”
司湛随即趴在床上,慵懒道:“擦完给我按摩。”
霍媔擦他头发的手一滞,还要求上了?
“好”,她记着边彻的提醒,伺候好这挑剔的主,哄好了,她的日子才好过。
霍媔脑海里浮现电视里按摩的戏份,有模有样的模仿着,“老板,力道如何?”
“轻了。”
她加重力度,“这样呢?”
“像没吃饭一样。”
霍媔瞪了他一眼,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老板,这样可以吗?”
“凑合。”
霍媔按得自己双臂酸软,两腿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