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绿色的粉末,撒在了手背上的伤口。
这是他精心调制的解毒散,解百毒不在话下。
但这次,粉末落在伤口上,没有预料中的清凉感。
反而像是一团火苗,瞬间点燃了他的皮肉。
伤口非但没有愈合。
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发黑,一股难闻的恶臭散发出来。
“怎么回事?!”
他大惊失色,立刻跳进了冰冷的溪水里。
他拼命地用手冲洗,想将那股诡异的腐蚀感洗掉。
可那黑色的溃烂仿佛长了脚,顺着他的手臂飞快地蔓延。
所到之处,血肉直接消融,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啊——!我的手!”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痛苦地在溪水里翻滚。
溪水里的鱼虾,只要碰到他身上流下来的黑色汁液,立刻翻着白肚皮浮在水面。
最终。
他在无尽的剧痛中,被自己制造出来的毒素吞噬,活生生地化成了一滩黑水,融入了山涧之中。
这样的“意外”和“巧合”,不断在龙虎山的各个角落发生。
仿佛这座山,这座林,这片水,这方天地,都有了眼睛。
它们在主动地,精准地,进行着一场肃清。
没人知道这些全性成员是怎么死的。
外人只会说,他们死于逃亡时的各种意外。
但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全性成员,以及正在清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已经不是巧合。
这是报应,躲不掉的。
龙虎山山脚。
风正豪带着一群天下会的人,拦住了最后几条通往外面的路口。
他们着装整齐,神色严峻。
天下会的人训练有素,清场速度极快。
几个跑到山脚,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全性成员,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被天下会的制服成员包围了。
“快!围起来!”
“别让他们跑了!”
风正豪站在一处高坡上,看着
他没有直接参与捉拿,但他的气场,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压力。
一个被按倒在地的全性成员,还在歇斯底里地喊叫。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在山下望风的!”
风正豪走下高坡,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家伙。
“哦?望风?”风正豪声音低沉,“望风就不算参与了吗?”
“我、我就是普通人!我是被强行抓来的!”那人还在狡辩,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风正豪伸出手,制止了旁边想动手的属下。
他蹲下身子,直视着那人的眼睛。
“你在山上做了什么,我没兴趣知道。”
“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干,你心里最清楚。”
他站起身,目光转向云雾缭绕的龙虎山山顶。
那地方,有他的天下会贵宾——李道然。
他心里升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敬畏。
“记住,我们抓你,不是因为我们在场。”
他语气一顿,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而是因为,天知道。”